何思為聽了立馬開始為沈連長說好話,說沈連長幫了她什麼,當時有多危險,又說在沈陽遇到沈連長的事。
最後才說,“昨晚給你的毯子還是沈連長給我的呢,您老都蓋了,對沈連長的偏見也少點。”
沈鴻文笑了,“你這丫頭,被一條毯子就騙走了?爺爺讓你防著點,可是為你好。”
何思為隻是笑,然後說,“許阿姨給我拿了好幾雙毛襪子,一會兒我給你拿兩雙,山裡寒氣重,你得穿上。”
沈鴻文說,“彆人給你的東西,你留著就行,我都習慣了。”
簡單的一句‘習慣了’,何思為卻聽的心酸,“以前是以前,現在有我在,反正你得聽我的。”
小丫頭事無巨細的關心,沈鴻文心裡暖啊,又怎麼忍心拒絕,暗想著他得給那臭小子去信,讓他給郵點東西過來。
不,得問問那小子,答應好給小姑娘安排去學習,到底什麼時候。
何思為不知道老沈一向不徇私的人,已經開始規劃怎麼給自己‘親孫女’要好處了。
早上是野菜湯,大家並沒有多少失落,自打做飯的事落在趙永梅她們身上後,夥食一落千丈,如今何思為他們回來了,大家也懂,早上嘛,畢竟還要接過趙永梅她們弄的野菜,想著中午夥食一定比這個時候好。
趙永梅看著大家吃的快,不似平時那般難下咽,又嘗了一口野菜湯,還是那個味啊,和又苦又澀,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啊,怎麼大家吃的這麼香呢。
要上工了,趙永梅看到孫向紅和滕鳳琴都沒有動,她遲疑了一下,轉身走了。
男職工那邊,薑立豐也沒有跟大家一起走。
薑立豐來到何思為跟前,何思為不知道,正往鍋裡倒水要洗鍋,還是身旁的老沈提醒她一句,她這才發現。
她放下水桶,手上的水直接在衣服上擦了兩把,嘴上同時問,“薑乾事,有什麼事嗎?”
薑立豐目光落在她臉上的三條疤痕上,“臉怎麼弄的?”
昨天回來後,天已經黑了,早上吃飯時天剛蒙蒙亮,何思為也在忙,所以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現在天亮了,自然也就發現了。
滕鳳琴其實昨晚就看到了,但是大家都沒有問,她又搭不上話,隻能將這話憋在心裡。
此時,薑乾事的話也問到了她心裡,她也同樣看著何思為。
“我抓的。”
回話的聲音從薑立豐身後傳過來,薑立豐和滕鳳琴同時回頭,看到孫向紅站在兩人身後。
她問兩人,“還有什麼要問的?”
薑乾事打量她一眼,扭回頭,忽視的動作,在無形中給了孫向紅一巴掌。
孫向紅臉微微泛紅,轉身回了帳篷。
早上她就找到肖壽根請假,說身體不舒服,肖壽根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多和她說幾句話。
孫向紅心裡一直在畫魂,郭振生到底和肖壽根說了什麼?郭振生又知道多少?
薑立豐回過頭再次看向何思為,“你們場長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