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爽也注意著孫向紅的動向,兩人一直等孫向紅回帳篷了,才說話。
“她怎麼了?真病了?”
何思為搖頭,心想怕是擔心懷孕吧?自打從沈陽回來之後,孫向紅整個人總是心不在焉的,也沒有了以前的囂張。
特彆是沈連長的那番話,也證明了何思為的猜測。
隻是這個年代女人對一些事情還是了解的少,比如懷孕多久能脈出來,這些對於未婚的女人來說,並不是了解太深。
孫向紅如果了解,也不會才過去十多天,就擔心這個,除非她沒有來月、經。
心裡想歸想,不耽誤何思為問張玉芳的事。
唐爽說,“我和我哥打聽了一下,說起來這事鄧營長還幫了你。”
何思為驚訝,“鄧營長幫我?”
唐爽說,“那個張連長往上麵舉報,說你拐跑他女兒,我哥說上麵很重視派人到營部,是鄧營長出麵極力幫你解釋,還找了證人才沒有讓人帶你去調查。“
何思為很驚訝後麵還有這些事發生,想到張玉芳的遭遇,想到那個八連,重生之後,頭一次生出了要將對方真麵目揭開的氣憤。
唐爽看出她臉色不好,“不過那個張玉方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是真的有病。”
說完又覺得這樣勸不對,唐爽又說,“思為,一個連隊的人都幫他做證,你一個人沒有用的。他自己的閨女都不在意,你不要管了。”
那可是條人命啊。
如果沒有發現也就算了,知道了,已經將人救出來了,就這麼算了嗎?
何思為苦笑,“知道了。”
她一個人確實什麼也做不了,如果沒有鄧營長幫忙,她現在哪裡還能安穩的待在這。
自從知道張玉方的消息後,何思為就沒精打采的,一直到晚上躺下,輾轉反側還在想著這事。
六月十三日,滕鳳琴從營部回來了,她上次送薑立豐去營部之後,一走就是四天。
人回來時,臉上滿是笑意,知道何思為對她冷淡,她平時也不往前湊了,這次回來後,卻很熱絡的和何思為說話。
“思為,這幾天場裡還好吧?”
何思為和老沈這幾天忙著挖藥材弄野菜的,其他職工仍舊是開荒,不然還能做什麼?
她不相信滕鳳琴不知道。
不想和滕鳳琴說話,何思為沒吱聲。
滕鳳琴也不在意,在何思為身邊坐下,自顧的說,“薑乾事傷的很嚴重,已經住院了。咱們要蓋營房的事,上麵沒有批,不過這是好事,咱們農場要和湯原農場合並到一起了。兩個農場一起牽到新建農場去,以後每年秋冬天山上來采木頭就行了,再也不受遭這個罪了。”
難怪滕鳳琴這麼高興。
何思為端著盆起身,滕鳳琴就跟上去,“思為,謝曉陽被他嶽父打的事你知道吧?那次他過來看咱們倆,害的農場物資被雨淋,損失了很多,如果不是他嶽父保住他,他就得被扔進去。”
何思為發現滕鳳琴就是存心過來煩她的,如果她不說話,滕鳳琴能一直說下去,索性停下手裡的活,抬頭盯著她看。
滕鳳琴說,“思為,我從營部回來,段春榮在營部過的並不好,我聽他們說放老牛很辛苦,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營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