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向紅大聲說,“我那是早上出去淋濕的。”
“早上雨小,出去一會兒能濕成這樣?”
“我在外麵站很久。”
“沒事在雨裡站很久乾什麼?”
孫向紅抿唇。
胡娟說,“看啊,說不出來了吧?”
孫向紅氣急,“我聽到棚子那邊有動靜,何思為和王場長在說話,我聽了一會兒,怎麼了?不信你可以找王場長,他看到我了。”
胡娟見她把王場長都搬出來了,知道孫向紅不可能是撒謊,不過也沒服軟,嘲弄的說,“就知道在背後偷聽彆人說話。”
孫向紅眼睛都紅了,“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了。”
趙永梅見最後是這個結果,也知道多問沒用,這才開口勸和,“好了,一人少說一句,還有誰昨晚出去過?”
滕鳳琴說,“就孫向紅一個人出去過,然後就是思為那邊,她有沒有出去過?”
趙永梅看著她,“何思為就是出去過,也不會是她扔兔子的,這樣做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滕鳳琴笑著解釋,“趙會計,我也沒彆的意思,更不是說思為這樣做是想陷害彆人。”
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何思為要陷害誰?
她平時和誰關係不好?
孫向紅當場就火了,“趙會計,這事得好好問問,指不定是賊喊捉賊呢。”
趙永梅笑笑,“向紅姐有這個想法,可以反饋給場長,讓場長去定奪。”
孫向紅臉色變了變,看趙永梅的眼神也變的犀利起來,隨後嗤一聲,“今日不同往日,我孫向紅是誰都可以踩一腳了。不過我相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後麵的路還長著,咱們慢慢看誰能笑到最後。”
趙永梅說,“向紅姐說的對。”
兩人之間無形中彌漫著火星味。
胡娟得意的瞥孫向紅一眼,直接選擇站隊趙永梅,“趙會計,那咱們出去吧。”
趙永梅借著個台階,兩人出去了。
滕鳳琴說,“王場長護著何思為,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和何思為頂著來,吃虧的是你。”
孫向紅沒說話,坐回鋪上,手指在褥子上輕輕的滑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野兔的事不了了之,但是大家背著王建國沒少罵壞使的人。
三天後,營部裡來人了,下達了農場搬遷的命令,開荒出來的地讓王建國自己選出幾個人留下看守,其他人收拾東西,一周後營部派車過來接人去新營地。
何思為當然想留下,但是這不現實,最後留下來的是董長孝和蔣樹林,人是肖壽根推薦出來的,大家都覺得肖壽根選董長孝是有私人恩怨在裡麵,畢竟前幾天他沒有接受董長孝的示好,還把人得罪了,為了以後安穩,自然是把董長孝留下好。
這兩人也是骨乾,王建國沒有意見,又征詢他們二人,這兩人也沒意見,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大家上午出工,下午回來收拾東西。
這天,原本說一周後過來的卡車,距上次不過三天就來了,到這邊是早上六點多,營地裡的人剛剛起來。
大家在洗漱,看到來人也都停下手中的活,看過去,就像等待著命令一下,去往新的地方。
算上司機,來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何思為都認識,司機全長水,還有宋文富。
宋文富直奔王建國而來,和王建國握手打過招呼後,就說,“王場長,我們這次收到命令,是過來調查何思為同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