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化成說,“是何思為看你臉色不好,反映到王場長那裡,王場長提出讓連裡寫一封申請報告。”
薑英紅一聽,心想這還了得,何思為竟然在背後使這招,她咬牙切齒的說,“她是故意的。”
薑化成說,“不管何思為什麼目的,有這樣的結果,是因你而起,如果你不去找她,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這件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從小到大,我們把你保護的很好,有時這種好反而是害了你,這次的事情也不算壞事,有了經驗,下次你便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薑英紅還想為自己爭取,撒嬌的叫了聲爸爸,薑化成不為所動,一路過來,他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這件事也不是他能扭轉的,之所以坐下來和女兒說這麼多,也是想摸清楚情況。
事情起因,在於女兒太過張揚,就好比搬到這半個多月,妻子與人爭吵的事情一樣,苗頭起了,總要壓下去,不然會壞了他的大事。
薑英紅看著爸爸的背影,又氣又惱,隻能將這種情緒發泄在被褥上,用力的捶打了番,心中卻將何思為記恨上了。
何思為知道事情辦事,是因為晚上她們下工時,看到薑英紅搬到她們住的帳篷,而且還借此故意將她從帳篷裡擠出去。
從柈子農場出來的唐爽、趙永梅和胡娟自然站在何思為這邊,聽到讓何思為搬出去時,就問是誰安排的。
趙永梅到這邊後,雖然不做會計,但是仍舊被安排做了連隊保管員,幾個人當中,她也最有話語權。
她問薑英紅,“這是誰安排的?”
薑英紅帶搭不理的說,“我哪知道。”
恰巧在這時,滕鳳琴從外麵進來,看到趙永梅幾人與薑英紅對立而站,她快步走過去,笑著說,“我來晚了,思為東西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咱們走吧。”
不等趙永梅問,滕鳳琴就對她說,“下工前肖連長說讓思為住在我那去,這幾天大家抓粘蟲,很多人臉都被蚊蟲盯咬腫了,思為懂醫,連裡的意思是讓她這兩天先跟著我一起弄些藥給大家,為了方便,就讓她搬到醫務室去住。”
原來是這樣。
胡娟埋怨的看薑英紅一眼,對滕鳳琴說,“也沒有人說清楚,直接就讓何思為搬出去,她是過來幫忙的,大晚上的搬哪去也沒有人交代。”
薑英紅哼了一聲。
胡娟不看她。
滕鳳琴說,“這事怪我,是我讓薑英紅同誌先過來,也沒說清楚。”
滕鳳琴認錯態度好,進來就開始認錯,又把錯往她身上攬,這事還真不能再多說,多說反而是她們不饒人了。
何思為也不會讓趙永梅她們背上這個的名聲,畢竟她們還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她接過話,“鳳琴姐,這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如果你當時和薑英紅同誌交代好,也不會發生誤會。”
帳篷裡光線不好,滕鳳琴臉上的笑不變,眼裡卻沒了溫度,她態度好的再一次認錯,何思為才沒有再追究,心裡卻想滕鳳琴學聰明了,隻是聰明沒用到正地方。
想利用她的事,挑起薑英紅與趙永梅她們的矛盾,何思為看到了,就不會不管。
話已經挑明了,帳篷裡這麼多人看著,之後就是有人動歪心思,拿這事說事,第一個動的就是滕鳳琴的利益,滕鳳琴是隊醫,還沒有人會做這種得罪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