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哪知道沈國平誤會了,她不快的對薑立豐說了聲‘知道了’,提著包繞開他。
薑立豐自然的轉身跟上去,說,“咱們去那邊,靠著醫生辦公室。”
何思為停下來,不看薑立豐,卻往薑立豐指著的房間走。
剛剛薑立豐明明可以一起說,偏偏等她走了,他才又說,心知他是故意的,何思為卻懶得和他計較這個。
相比之下,何思為心裡發堵,薑立豐就暢快了。
他甚至發現了麵對何思為時,怎麼做能占上風。
他們被安排的房間,也就是病房,何思為和幾個女醫生一個病房,薑立豐則是在隔壁。
放下東西後,由這邊醫院派過來的醫生,帶著護士一個個給她們詢問筆錄,幾個精神病院裡的女醫生,都有了症狀,隻是輕重不一。
何思為是唯一一個沒有症狀的,給她們檢查的是女醫生,姓劉,在知道何思為的身份後,立馬激動的和她握手。
“何知青是吧?你人還沒有到,我們就都知道你了。”
何思為驚訝,和對方握手,客氣的說,“劉醫生,你說這話就是抬舉我了。”
劉醫生說,“何知青不必謙虛,一直確定不了病因,你過來後第一時間檢查出來,這事在我們醫院都傳開了,你還不知道現在在我們醫院,你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這個年代,和鬼啊神啊扯上,那就不好了。
劉醫生四十多歲,長的偏瘦,上齒往外凸,這讓她整個人生出幾分刻薄來。
何思為不知道她這麼說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但是還是很嚴肅的提醒她,“劉醫生饒命,今天這裡沒有外人,不然傳出去我是神,明天我可就要被拉出去寫檢討了。”
劉醫生不以為意的笑著說,“何知青不必擔心,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整個醫院裡的人都在說,上麵領導也知道,你把心放在肚子裡,不用緊張。”
何思為說,“不是緊不緊張的事,是大家傳的太邪乎了。”
不管真假,何思為都不想給人留下話柄。
劉醫生笑笑,轉了話題,說檢查完了,讓何知青跟著她一起走,院長那邊交代過,病情是如何傳播開,還有如何控製,加上接下來的治療,也希望何思為參與其中。
何思為一直等著這個機會,順勢應下,跟著劉醫生走了,劉醫生要把每個人的情況都記錄下來,何思為陪在一旁。
開始記錄的多是精神病院的職工和醫生,最後才輪到精神病患者。
張玉方的病房在倒數第二個,劉醫生一路詢問下來,隻覺得嗓子都冒煙了。
所以越到後麵,問的也越慢,何思為趁著劉醫生詢問病房裡彆的患者,這才找到機會和張玉方說話。
其實,自打何思為進來後,張玉方麻木的臉上就帶著人,隻是她瘦的厲害,似一陣風吹來,隨時都會被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