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趕人,不想再多說一句,埋頭看著桌上的文件,“徐宏,送吉院長出去。”
走出辦公室,吉育平回神,他和徐宏再三確認沒有聽錯後,心想是真的,孔區長沒有因為何思為的事為難他。
這樣的不真實感,一直到他回到醫院,重新寫好報告又親自交到徐宏手裡,才相信是真的。
吉育平心裡仍舊覺得不踏實,還是親自給林富德打了電話。
何思為的名額是被林水芳頂替的,林富德在電話裡聽完吉育平的陳述後,他笑著說沒事,讓他不要多想。
吉育平聽到他還在笑,火大的直接掛了電話。
心裡後悔當初為了那點好處而做了這事,又怪林富德故意隱瞞何思為靠山是區長的事實,而將他拉進這樣的局麵。
林富德被吉育平掛了電話,也不生氣,背著手慢慢的往辦公室去,他腿上的石膏已經拆了,隻是走路行動不敢大幅度動作,仍舊要慢慢休養。
這時他抬眼看到辦公室門口停著的吉普車,他眯起眼睛,步子速度不變,等進了辦公室,看到裡麵的人,他才笑嗬嗬的快步上前打招呼。
“營長,你過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鄧世青坐著沒起身,淡淡的說,“打電話如果有用,我就不用親自過來了。林場長,薑立豐調到你們湯原農場後,謝曉陽被任命到營部做乾事,他一直請病假,之前冬天營裡事少,請假也就請假了,春耕要開始了,謝曉陽的病怎麼樣了?我讓人通知他兩次,他一直說身體沒養好,如今隻能我這個營長親自過來看看,如果他還是不妥,我就直接將報告打到區裡去,再申請換個人。”
彆看鄧世青是營長,營裡的乾事任職,也不是他能做主的,要他推薦再向墾區申請才可以。
林富德笑著說,“營長同誌,你先消消氣,原本謝曉陽要去區裡任職,我這邊有事後,他不放心,這才耽誤幾天,我代他向你道歉檢討,這事也有一半責任在我身上。”
林富德一副哥倆好的作派,鄧世青不吃他這一套,半垂眼簾,“林場長說的嚴重了,在公說公,謝曉陽自己工作上出問題,就該他自己承擔,怎麼能由你來檢討。”
他停了一下,又說,“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是墾區傳達下來的文件,我怎麼也要親自跑一趟。”
林富德正喝著茶水,突然聽鄧世青停下來,他抬頭看過去,鄧世青也正好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區裡對你的問題,下達了新的命令。你如今正在接受調查,不適合在過問場裡的工作,讓你儘快將手裡工作整理好交到薑立豐手上,這是區裡新下達的安排。”
林富貴笑著說這是應該的,順勢主動問起調查進度的事,“營長,你也看到曾占華舉報我的事沒有證據,從他舉報到現在,有一段時間,上麵一直在調查,調查結果應該有了吧?”
鄧世青說,“你的想法也是區裡的想法,事情調查結果遲遲不出,區裡意見也很大,主要問題還是出現在曾占華被送進精神病院的事情上,精神病院趙院長之前就被收押調查,區裡派人問過話,他說是接到你的電話,這事上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事情也會往前推進,儘快結案。”
林富貴坐直身子,臉上的笑也收起來,“他這是在迫害。曾占華是傷了我,我林富德做為場長,也不可能公開做這種事,他這是汙蔑。”
鄧世青說,“你不必激動,區裡也並不會相信隻言片語,你可以拿出證據來,電話總機房那裡的職工上麵也會派人過來問話,每個電話打出去都有記錄,是什麼時間?打給誰?誰打的,隻要林場長是清白的,趙院長的謊言自然不攻而破。”
說歸說,到底是真是假,還需要去證實。
鄧世青起身,“好了,上麵的意見我已經傳達給你,接下來怎麼辦你去安排,謝曉陽那邊既然身體好了,就讓他明天去營裡報到。”
結束談話,林富德送走鄧世青,回到辦公室後,微眯起眼睛,沒過多久,謝曉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