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聊天,聊到自己身上,又是這麼尷尬的問題,何思為不自然的說,“我還沒考慮過個人終身大事,也答應過我爸二十五歲以後再嫁人。”
徐世斌聽出是借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麵上不顯,笑著說,“我就和家裡說過,有思想的女孩子誰那麼早結婚,他們偏偏就是不聽。”
何思為笑了,對於他父母怎麼樣,她不好評論,這事也不能評論,說的不好了,對方心裡也不會舒服。
徐世斌也轉了另外的主話題,“這次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送你了,家裡那邊不同意我繼續留在這邊,調令已經下來了,調回沈陽。”
何思為早就猜到他在這邊待不久,“挺好的,多陪在父母身邊,多儘儘孝。”
徐世斌眼角的餘光看到她麵上帶著真心的笑,笑了笑,“是啊,以前做很多讓他們頭疼的事,認識你之後,你一個女孩子都在不斷學習讓自己進步,也對我影響很大,回去之後我打算繼續學習。”
何思為被誇的不好意思,“我和大家一樣,什麼也沒有做過,當不得你這麼誇。不過你要學習的想法我覺得很好。”
牛棚到湯原農場並不近,徐世斌卻覺得今天走的格外快,沒有過多久就到地方了。
他將何思為送到十三連,並沒有下車,和何思為做了最後的道彆,分開時遞給她一封信。
“裡麵是我家的地址和電話,有事打電話或者寫信給我,如果去沈陽,也記得告訴我。”
何思為接過來,誠心的道了謝,“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也沒少受你照顧,謝謝你。”
“同誌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何思為說,“徐世斌同誌,一順路風。”
何思為走了,徐世斌盯著她的身影,最後深深看一眼,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來,啟動車調頭離開。
麵上,也帶著旁人沒有看到過的凝重。
連部旁的白楊樹下,薑立豐看著徐世斌的車開走,才慢慢從樹後麵走出來。
突然出來一個人,何思為嚇了一跳,待看到是薑立豐,眉頭又是一皺,“薑場長,你怎麼在這?”
同時,她順著薑立豐看的方向,發現薑立豐看的正是徐世斌的車離去的方向。
薑立豐收回目光,看著何思為,說,“去年十三連蟲災最嚴重,馬上要春耕我過來檢查一下。”
又問她,“過來辦事?”
何思為心下嗤笑,她不信她被調到十三連做隊醫的事薑立豐不知道,明知故事,果然是一點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是何思為陰謀論,或許是知道她在這,薑立豐才跑過來的吧?
她真搞不懂,今生她對薑立豐的厭惡表露的那麼明顯,薑立豐也是個傲氣的人,為什麼就死死揪著她不放呢?
何思為不想與他虛與委蛇,偏又不能不說,畢竟薑立豐是副場長,便淡淡的將信遞過給他,“這是區裡給我的調職報告,任命我到十三連做臨時隊醫。”
薑立豐沒接話,而是打開信看過裡麵的內容後,才說,“好,那我帶你去見肖連長,把信給他看過後,我要拿回場部。”
又自來熟的說,“真巧,沒想到今天下連隊,會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