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壽根用鼻音嗯了一聲,隨後囑咐他這兩天在連隊裡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王國棟暗暗吃驚,“老肖,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就這麼去營裡,就她說的證據,那能證明有洪水要發生嗎?太兒戲了。你現在是連長,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
肖壽根看著他說,“國棟,正因為我是連長,要為全連負責,才認真對待每一件事,更要為連隊未來著想。我去營裡反映問題,也是做為一名黨員做為乾部,應儘的責任。”
“萬一沒有發生洪水呢?”
“那更好。”
“沒有發生,你就是製造恐慌。”
肖壽根說,“那我就接受處罰。”
王國棟見他已經打定主意,又勸不通,悶聲的扭頭走了。
第二天,突然一部分人不用上工,被留下來編竹筐,職工們不覺得奇怪,反而是薑化成聽到後,直接找到王國棟。
薑化成問,“昨天怎麼沒有聽連長提起過?”
王國棟藏了個心眼,他裝出一臉無奈的說,“薑會計,彆說你啊,就是我也不知道連長要乾什麼?他交代完就坐著拖拉機出門了,你還是等他回來問他吧。”
薑化成是隻老狐狸,一眼就看出王國棟在他麵前耍滑,他冷哼一聲,“肖連長不在,還有徐連長,我不信他也不知道。”
王國棟笑嗬嗬的說,“薑會計問出來也彆忘記告訴我一聲啊,我也挺好奇的。”
薑化成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了。
王國棟朝著他的背影無聲的呸了一下,心想不就是個會計嗎?做派端的像多大的官似的。
不就有個兒子當副場長嗎?還被架空沒了權力,什麼玩意。
薑化成即使是沒聽到王國棟的話,心裡也明白連隊裡有很多職工私下裡議論他,這些議論都來自他兒子。
不過那又如何,在自己的工作職位上,薑化成一向讓人挑不出毛病。
隻是今天,卻接二連三碰壁。
王國棟說不知道,徐風山也說不知道,然後借口要帶著職要去檢查耕地走了。
薑化成眯起眼睛。
一定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中午回到家,薑化成還在想著這事,薑英紅從外麵走進來,她嘟囔著嘴,身子往炕上一坐,便委屈的訴起苦來。
“爸,我也會編竹筐,憑什麼王國棟不選我啊?”
薑化成瞥女兒一眼,“王國棟選了多少人?可說編竹筐乾什麼?”
薑英紅說,“誰知道要乾什麼?反正叫了很多人走,趙永梅也叫了好多女職工走,也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不過有人說昨晚看到肖連長喊著他們過去開會了。爸,連隊開會怎麼沒喊你啊?”
薑化成說,“或許是彆人看錯了。”
麵上不動聲色,薑化成卻聽到他被排斥在班子外麵,而大為惱火。
肖壽根做的好啊,平時挺尊重他的,結果還背著他搞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