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永梅順口誇了一句,沒在這話題上多停留,“舒阿姨和人爭論時,史喜鳳也跟著上去理論,說她閨女不去也得讓你去,你說奇不奇怪?這不像她的作派啊。”
前婆婆為人,何思為太了解。
特彆是婆家有多寵著薑英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寧願自己家女兒不去學習,把機會讓給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何思為晃神的功夫,聽到趙永梅在叮囑她小心點,“私下裡有人說薑場長對你一直很另眼相待,薑會計對你的評價也很好,都在傳薑家有意娶你進門。”
相處這兩年,趙永梅了解何思為心不壞,也有意深交,“這次洪水的事,林場長一直很不滿意薑場長,你可彆被當槍使了。”
何思為也覺得這事確實挺蹊蹺的,麵對趙永梅和胡娟的好意,何思為再次表達了感謝。
明天還要上工,兩人也沒有久待,在夜色中離開。
何思為洗漱後躺下休息,被褥仍舊是自己那套被褥,被洪水泡過之後,又在水裡洗乾淨,然後在太陽下麵晾曬,但是這兩個月一直是陰雨綿綿的天氣,縱然被褥後來乾了,上麵也帶著發黴的味道。
不蓋沒有彆的被褥,隻能將就著用。
何思為平時休息,都是穿著衣服睡的,實在冷了才把被子蓋在身上。
她腦子沒有閒著,在想著趙永梅她們帶來的消息,這麼一安靜下來,先前想不通、想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就想通了。
趙永梅說薑家人出來挺她時,幾次提到她是外借調的,而且又懂醫術,現在細想想,薑家人確實有幾分小聰明。
強調她的醫術,再強調她是外來的,每個連隊兩個名額,薑英紅和滕鳳琴,加上她一起去學習,也符合要求,畢竟她不算是十三連的人。
薑家的用意不甚明顯,但是隻需要往深了想,也就想得通了,並不是很難猜。
第二天,滕鳳琴到醫務室上班,仿佛昨天鬨的不開心沒有發生過,照常和何思為說話打招呼。
何思為不接話,滕鳳琴也不在乎,不多時薑英紅過來,她就像往常一樣和薑英紅兩人幫著過來處理傷口的職工換藥,也不去主動招惹何思為。
上午十點多,謝曉陽過來時,醫務室這邊沒有看病的職工,太何思為看陽光足,把被褥拿出去曬,搭好後回身才發現謝曉陽。
人站在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悄無聲息,何思為一回頭看到有個人,嚇了一跳。
謝曉陽說,“思為,區裡要招醫護人員學習的事,你聽說了吧?”
何思為淡淡的問,“有事嗎?”
謝曉陽習慣了她的冷淡,“我和徐連長商量,將你的名額遞上去,後天報到,你這幾天把手裡的工作和滕鳳琴交接一下。”
何思為隻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沒有再說話。
謝曉陽張張嘴,長長歎息一聲,“你今年二十了,個人問題也該考慮考慮了。”
何思為一言不發。
謝曉陽就知道會這樣,心情複雜的深深看何思為一眼,轉身走了。
何思為心下冷笑,一個個的都在她這表‘深情’呢,外人看了還以為有多關心她呢。
心裡正鄙夷滕鳳琴和謝曉陽做女婊子還立牌坊,就聽到身後傳來滕鳳琴冷嘲熱諷的聲音,“謝曉陽對你還真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