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鳳琴被看穿心思,自然是又羞又惱,偏偏她又沒有勇氣承認她就是這麼想的,內心裡也很抗拒這種無力感、失控製。
她還想將事情扭轉回她希望的畫麵,“思為,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嗎?為了在你身上撈到好處陪你下鄉?”
何思為說,“那你就當我誤會你吧,以後不想被我誤會,就離我遠遠的。”
原本就打算這麼走了,何思為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滕鳳琴,“對了,咱們倆確實沒什麼關係,耍小脾氣是關係好的朋友之間才會有的,不適合用在你和我之間,你是要臉麵的人,希望你以後能注意一下這方麵。”
何思為說這些時,正好有職工路過,將這些都聽了去,不由得麵露詫異的打量兩人,何思為丟下話走了,獨留滕鳳琴站在原地,備受矚目的自然隻有滕鳳琴一個人。
她抿抿唇,臊的臉通紅,扭身跑了。
何思為與滕鳳琴之間的關係,一直備受爭議,兩人在醫務室鬨不快的事,被人看到的當天,就在連隊裡傳開。
加上去區裡學習的名單也下來,何思為自然是其中一個,另一個竟然是薑英紅,而不是滕鳳琴。
大家本能將兩件事扯到一塊議論。
滕鳳琴也不認,她晚上去了徐家找到徐風山,也直接道明來意,“連長,我在區裡學習過護理,沒有下鄉之前也是在醫院做護士,從專業角度看,我都勝過薑英紅,為什麼連裡把名額給她?”
徐家剛吃過晚飯,舒向英在廚房洗碗筷,見兒子偷偷趴在外屋門那,她走過去,伸手擰在兒子耳朵上,扯著人離開裡屋門。
徐明受痛,五官擰在一起也不敢發生聲音,怕屋裡的人聽到,一直到了外屋門,他才敢小聲求饒。
“媽,你輕點。”
舒向英用手指戳戳兒子額頭,“你老實點。”
徐明嘿嘿笑了兩聲,眼睛瞄著母親不注意,又快步跑到裡屋門外麵,耳朵也貼上去。
舒向英拿他沒辦法,索性也不再管他。
屋裡,徐風山麵對滕鳳琴的意見和不滿,倒是很坦然,他說,“風琴同誌,你的想法沒有錯,這次連裡決定不讓你去區裡學習,也正是因為上次你已經去過,所以這次把學習機會讓給需要學習的人。”
滕鳳琴咬緊牙,低聲說,“連長,我雖然做護士有經驗,但是我想提升自己,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錯過每一個能學習的機會。連長,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會覺得我覺悟不高,應該把機遇讓給更需要的同誌,可是我在醫務室的這一年多,遇到很多職工身上問題我不能解決,何思為是彆的農場的,早晚要回去,薑英紅隻是學護理,咱們連隊未來缺的仍舊是對看病有深入了解的大夫,所以我希望連裡能重新考慮一下,我可以保證隻要讓我去學習,我未來一定能擔下隊醫的職責。”
徐風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滕鳳琴說的這些,是在不知真正內情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