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管的,但是已經有人寫了信,說滕鳳琴扭曲事實,迫害何思為,何思為身後還有區長,吉育平不想管都不行。
吉育平不想說廢話,“反映你本質問題的信你也看到了,從今天起你先把手裡學習的事情放下,等待組織上調查。”
滕鳳琴慌了,“院長,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的初衷是好的,如果組織需要,我可以向何思為道歉,我本質上並沒有惡意。”
吉育平擺手,“好了,你出去吧。”
吉育平將兩封信收起來,之後要轉交給下麵的人,下麵怎麼調查處理他就不在意的,左右區裡知道也不會挑出他哪裡做的不對。
滕鳳琴失魂落魄的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手扶著牆麵,兩腿一軟癱軟到地上。
完了,全都完了。
當天,滕鳳琴暗地裡舉報何思為的事情就在醫院裡傳開,滕鳳琴接受調查雖然沒有約束她的自由,但是學習的事放下來,學員們也都躲著她走。
兩天後,調查結果出來,滕鳳琴寫舉報信是真,她在信裡的內容不真實,屬於扭曲事實,取消她在醫院學習格資,返回原連隊,就是連醫的職位也取消了。
遠在火車上的何思為,雖然不知道滕鳳琴的處理結果出來了,但是她估摸著她偷偷塞了那封舉報信之後,滕鳳琴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還真沒想過反咬滕鳳琴,主要是她昨晚出去方便時,看到前麵隱隱有人走動,借著宿舍的燈光,她認出是滕鳳琴,想到滕鳳琴躡手躡腳的作派,何思為就偷偷跟上去,然後看到了滕鳳琴往院長辦公室塞信的事。
滕鳳琴做這種事,隻有一個理由,就是針對她。
沒有看到信裡的內容,何思為也猜個七七八八,無非也就那些罪名。
她靈機一動,就想到了反咬一口,直接寫了封信舉報滕鳳琴,她沒有留名字,但是隻要對照她之前寫的觀察體驗報告,院方也能猜到是她筆記。
何思為也是在賭,賭她身後有孔茂生,醫院裡不可能不重視。
如今她該做的都做了,等到沈陽之後,隻能宮月娟寫封信,就知道她賭沒賭對了。
何思為的票是硬座,送她到火車站的司機給她的車票,好在這個時候火車上的人不多,一個車廂裡也沒有幾個人,何思為晚上就可以躺在椅子上睡覺。
等到下火車時,何思為在出站口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手舉著牌子,上麵寫著她的名字,她走了過去。
賀宇看著有小姑娘走過來,他也上前兩步,主動開口問,“何同誌?”
何思為說,“您好,我是何思為,這是我的介紹信。”
賀宇放下手中的牌子,接過介紹信打開看過之後,認為沒有接錯人,才說,“何同誌,你好。我是賀宇,你叫我賀秘書就行,趙阿姨讓我過來接你,咱們走吧。”
同時,伸手接過何思為手裡的提包。
最後,何思為手裡兩個包都被賀秘書接過去,她自己背著行李,跟在賀秘書身後走出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