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喜歡喊口號,口號喊的也響,聽到八連成為了示範連,連裡的職工像打了雞血一般,之前每天四點下工,現在直接改成了摸黑乾到晚上九點才下工。
這樣一來,可苦了何思為。
以前在柈子農場雖然艱苦,可是沒有這麼連軸轉過,自從參與與大家一起刨糞之後,何思為每天下工回來,隻覺得兩隻胳膊都不是自己的,麻木的失去知覺,晚上睡覺時又會被痛醒。
一直和大家出工半個月,進入三月,五號這天晚上出了大事,連裡摸黑刨糞的運動才停下來。
原因是夜晚視線不好,有男職工一鎬頭下去刨到女職工的臉上,還好是鎬頭背落下去的,如果是鎬頭正麵刨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縱然如此,女職工的嘴唇也被砸的一直流血,送到醫務室,何思為檢查時才發現女職工的前麵門牙都被砸掉了,唇角腫的高,一直出血的地方正是牙齒那裡。
女職工被一鎬頭刨下去後人就被砸暈了。
何思為檢查過後,心想這哪是被砸暈的啊,這是被疼暈的吧?
高作鵬也趕了過來,進來就問,“人怎麼樣?”
何思為把情況說了一下,“人沒什麼事,應該是疼昏的,掉了四顆牙。”
聽到人沒事,高作鵬鬆了口氣,他問何思為,“你這有什麼藥嗎?”
何思為自己有些藥,也不能拿出來給大家用啊,她搖搖頭。
高作鵬眉頭緊鎖,思考了一會兒,“這樣,你需要什麼藥先寫下來給小韓,明天他去場部,向場部那邊申請一下。”
之前場部能給多少藥又能不能給,隻能聽天由命了。
何思為應下。
高作鵬走時又交代,“人先在醫務室,晚上觀察一下,不要出彆的狀況。”
之後,又喊著兩個抬人過來的男職工走了。
當天晚上,何思為看到高作鵬叫了領導班子開了一個小會,沒有人叫她她也沒有過去。
被疼昏過去的女職工,十一點多醒來的,醒來後痛的捂著臉嗚嗚哭,整個嘴唇腫的像香腸一般,說話也說不清楚。
何思為於心不忍,把自己的安乃近往翻出來給她吃了兩片。
吃下藥過了半個多小時,女職工哭聲小了,也能忍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