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昨晚何思為沒有回來,這樣問也沒錯。
所以,何思為並未多想。
說起來,經代娟芬這麼一問,何思為才注意到這事,現在男女思想較為傳統,不要說單獨在一起待一個晚上,就是兩人白天單獨說話,被人看到了也會引人非議。
在山上,何思為和沈國平單獨待一晚,兩人心中坦蕩,何思為一時之間也忘記這事了,代娟芬的話也提醒了何思為,這事她和沈國平也沒有溝通如果被人問起怎麼解釋。
這些念頭隻是在心裡一瞬間,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麵上,何思為也要解釋是在山上躲的雨,就聽到一旁的王桂琴說話了。
她說,“在車上聽安工程師說過,在山上的金屬礦石那邊躲的雨,原始森林的山上,竟然還有一大片寸草不生的地方,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太驚奇了。”
何思為眸子微動,安靜的沒有開口。
王桂珍這麼一說,何思為也不用開口解釋了,也算省事了,至於以後被揭穿謊言,她也可以說是王桂珍說的,並不是她說的。
代娟芬瞪大眼睛,也忘記了吃東西,“寸草不生?我隻聽說過有些鹽堿地有這樣的情況。”
王桂珍笑著說,“可不是,但是聽安工程師說,一些含金屬礦的地方,也會寸草不生,特彆含金多的地方都會寸草不生。”
鄒蓮妹好奇的問,“那安工程師他們發現的是什麼礦啊?”
王桂琴溫聲的說,“聽他說應該是銅礦。”
鄒蓮妹點頭。
代娟芬問,“不知道銅能做什麼用啊?我就知道能做銅盆。”
代娟芬也問出了鄒蓮妹好奇的地方,她的目上光也落在王桂珍身上。
何思為的目光同樣落在王桂珍身上,王桂珍上了三年工農大學,學的是機修,這個專業其實並不合適女同誌,但是自打興起了女拖拉機手和女性也能頂起半邊天的話,女性在各行業都大展頭角。
而王桂珍被推薦上大學那一年,又因為隻有這些專業,所以她選擇了機修。
麵對三人的目光,王桂珍一臉坦然的說,“我懂的也不多,我知道我們修車時,有很多的齒輪是銅做的,還有槍支彈藥製作也需要銅,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何思為,“思為,你知道銅還能做什麼嗎?”
王桂珍表現的很謙虛,甚至有幾分示好的意思。
何思為對她有了防備之心,不明白睡了一覺,王桂珍為什麼突然轉了性子,但是不管王桂珍有什麼算計,何思為的原則是遠著她,不多接觸不說話。
所以,麵對落在她身上的三雙目光,何思為笑著搖頭,“我懂的還不如王連長多。”
一句王連長,將她與王桂珍放到了上級與下屬的地位,也傳達給眾人她的態度。
王桂珍笑著說,“我也是上學時學機修聽到一些,也不太懂,今天回來的路上,也沒有問安工程師這個,有機會再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