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裝,就要受著她連帶著他們一起指桑罵槐的罵。
林富德剛剛在氣勢上沒有壓住何思為,就已經心中不痛快,此時見何思為牙尖嘴利,不悅的說,“何知青,采草藥是你的任務,你讓鄒蓮妹幫忙才引致她死,這是事實。如今鄒家想要個說法,這也沒有錯。人要為自己的錯承擔責任,而不是推卸。”
何思為說,“林場長,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當時是鄒蓮妹一群人主動提出去幫忙,並不是我提出來的。這個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我為自己辯解並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林富德卻也堅持著他的看法,一副包容的口氣說,“年輕同誌嘛,都有些脾氣,我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都能理解。何知青不必緊張,把你叫過來,也是例行公事,正常問話,並沒有彆的意思。”
何思為說,“我相信組織。”
不多說一個字。
在外人看來,何思為年紀輕輕,又是個小姑娘很難拿捏,但是林富德了解,這就是個滾刀肉,誰動她都會跟著疼。
林富德對薑立豐點頭,“你來吧。”
薑立豐聽了,就從桌上拿起一個筆記本,又找出筆,找了麵對何思為和鄒根發的椅子坐下來,他坐的位置正好都能麵對兩個人。
他先問鄒根發,“鄒同誌,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和要求,我一一記下來,這份談話記錄要交到上麵去,關於你提出來的要求,也要上麵批了我們才能配合執行。”
鄒根發悶聲的說,“我就那個要求,誰害的小妹沒命,就誰給她陪命。第二,我要組織幫我解決我的個人婚姻問題,這也是為完成小妹的遺願。”
薑立豐快速的寫下來,又仔細的從頭到尾看一遍,然後抬頭問鄒根發,“隻有這兩個要求嗎?”
鄒根發說,“對。”
說完,他還挑釁的看何思為一眼,結果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他,氣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薑立豐並沒有因為鄒根發說沒有了,就結束問話,他又說,“現在何思為同誌在這裡,你有什麼要問她說的嗎?”
鄒根發愣了一下,吭哧半天說,“沒有。”
薑立豐說好的,然後合上筆記,然後對鄒根發說,“鄒同誌,你的要求我都記錄下來,會遞到區裡,現在我安排你帶你先去招待所休息,在通知沒有下來之前,你就先住在招待所,所有吃住費用,我們場部來結算。”
鄒根發呆住,“還要等上麵通知?那得多久啊?我隻請了一周的假。”
薑立豐說,“我們儘快,畢竟還要看區裡那邊。”
鄒根發一聽,不同意了,“那不行,你們一個推一個,我看你們就是不想幫我解決問題。”
薑立豐走過去,親切的握住他的手,“鄒同誌,不要著急,你要相信組織,相信我們,你這邊著急,我也會和區裡反映,你放心,一定儘快。”
鄒根發盯著薑立豐,仿佛透過他這個人長相,想分析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薑立豐目光不見躲閃,誠懇的回視他,鄒根發這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