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聽到薑化成問年紀,立馬意識到薑化成找她的目的。
有前世的事擺在那,加上薑化成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這是一直也沒有放棄打她的主意啊。
麵上,何思為不動聲色的說,“是啊,薑會計問這個有事嗎?”
薑化成說,“小何知青,聽說鄒家來找你償命了?”
何思為沒有說話。
薑化成又說,“你心善,看誰可憐都想著幫一把,可最後你看看,沒有人領你的好,反而還因為你年輕又一個人而欺負你。現在的人看著老實,可不老實的也大有人在,就看你一個小姑娘好欺負。”
何思為說,“是啊,人不就是欺軟怕硬嘛。”
見她接話了,薑化成以為說到她心裡去了,便說的越起勁,“小何知青啊,二十二不小了,可以嫁人了。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爸爸去的早,後媽又改嫁,如今就你一個人,終身大事得考慮了,再拖下去,姑娘家年紀大了,條件好的就不好找了。”
何思為心想果然是這個。
前世,是滕鳳琴做的媒人,今生滕鳳琴也提過,甚至還說是聽到薑家有意給薑立豐找個媳婦,才鼓動要給她做媒的。
何思為不說話,薑化成也不急,他說,“你一個小姑娘,提起自己的婚姻難免害羞,這個叔都明白。今兒過來找你,叔也是想為我家立豐做媒,這幾年我冷眼旁觀,你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又性子好,我家立豐你也認識,說起來也算知根知底,我不說我家立豐有多優秀,但是和他和一樣年紀的,又年紀輕輕做上副場長的,除了上學走的那個王場長,就隻有立豐。”
薑化成說,“叔也是看你這個孩子好,今天就冒然找到你,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你就當叔今天沒和你說過這些話。”
何思為低著頭,“叔,先前你也讓鳳琴姐從我這透過口風吧?”
薑化成笑著說,“當初是有過這個想法,後來聽滕知青說你覺得太小,不想考慮個人的事。”
何思為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薑化成,“叔,過去三年,我還是那個想法,現在我還想好好學習,努力為國家做貢獻。”
薑化成臉上還帶著笑,隻是這笑卻沒了溫度,他慢慢抿起唇角,看著何思為,不說話,眼睛也不移開。
何思為繼續說道,“薑會計,我這人性格看著好,其實挺倔,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初鳳琴姐和我說時,我就直接告訴過她我不想考慮個人的事,其實我沒說實話。我是覺得我和薑場長不合適。”
不同意婚事也就算了,最後還來了一句看不上人家兒子。
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不就是打薑化成的臉嗎?
薑化成隻覺得老臉燙的慌,好在他還端住了身份,沒當場發火,隻淡淡的說,“是這樣啊,那就當叔剛剛的話沒有說吧。”
何思為笑笑說,“薑會計放心,今兒這事我一定不會對外人說。”
薑化成說,“說出去也沒事,我今兒既然來找你,就不怕外人知道這事。我擔心的是鄒家那邊,鄒蓮妹是因為你而丟了性命,如今她哥又因為你瘸腿,這事可不好辦了。”
何思為說,“薑會計消息靈通,這些都知道。”
薑化成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你們年輕,遇到這些事,哪有我們年長的懂的多。我這時過來和你提你成家的事,也是想著趁鄒家和上麵還沒有決定,你先把後路斷了,隻要你有了婚事,鄒家的主意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