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半個屁、股搭在椅子上,並沒有坐實。
徐宏倒好熱水帶上門退出去,孔茂生才開口,“今天叫你們過來,主要是你們連裡出的事,按理說由你們場部出麵就可以,但是事情驚動公安局,調查中你們兩個連長都牽扯到內,場部向區裡反映情況之後,區裡開會研究一下,還是由區裡出麵,來處理這件事情。”
孔茂生先把原委解釋清楚,才說正題,“你們在場部過來時,場裡有沒有和你們說鄒根發的情況?”
兩人搖頭。
高作鵬擔心的問,“孔區長,鄒根發病情嚴重了嗎?”
孔茂生說,“公安出麵後,區裡已經派人將鄒根發接到區醫院,經區醫院的幾個專家醫生診斷,加上公安同誌們一起偵查,鄒根發的腿是自己傷的。”
高作鵬傻眼了,“自己傷的?”
孔茂生說,“對,公安同誌從他的傷口,加上醫生對他腿骨受的重力位置,可以確定是他自己打的。”
這一次,孔茂生講的很細。
公安破案,還有他們偵破的方向以及手段,從傷口通位置還有受重程度,而確定這個傷是在什麼情況下產生的。
王桂珍唇角動了一下,又強壓下去,心中雀躍她賭對了,當時站出來幫何思為,是假證,但是她咬死了,也會讓呂會計和高連長的話算不得數。
如今鄒根發受傷的事,調查清楚了,不管高連長他們撞到何思為和黎建仁私會真假,最終都會變成假的,因為鄒根發受傷,他們做了假證。
高作鵬猛的起身,神情激動,“孔區長,可是我和呂會計親眼看到何思為和黎建仁私下裡見麵。”
孔茂生平靜的看著他,“高連長,你不要激動,我們在說鄒根發的事,況且何思為與誰私下裡見麵,與鄒根發受傷也扯不上關係,這是兩碼事。”
高作鵬知道。
可是心裡又有另一道聲音告訴他,不該是這樣的。
孔茂生說,“高連長,你們看到何思為與男職工私下裡見麵,就將對方男職工當成是傷害鄒根發的人,做為領導,做事不能這麼草率,任何事講究的都是證據,不能讓職工承受不白之冤。”
高作鵬臉乍青乍白,他知道現在怎麼說都沒有用,他們看到黎建仁與何思為私下裡碰麵,所以後來....誰能想到公安和醫院聯手竟然鑒定出鄒根發自己把自己腿打斷了。
孔區長還在看著他,高作鵬心一點點沉下去,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低下頭,“孔區長,是我的錯,您批評的對。”
孔茂生說,“好了,不要動不動就認錯,人非聖人,哪有不犯錯誤的時候,就是我也不常犯錯誤,要身邊的人時刻監督才行。”
高作鵬額角生出汗來,知道再多的認錯和反省,在這一刻都是空白無力。
他心下苦笑,薑家真是要害死他了。
孔茂生不無和藹的說,“每天管著百十來號人,又要修河堤,精力有限,區裡都能理解。這樣吧,接下來連裡的工作由王桂珍先主持,你先休息段時間,至於鄒根發的事,接下來也有區裡處理,事情大體就是這樣,你們看看還有哪些困難需要區裡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