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隻留下柳雲慧,許久後臉上的灼痛讓她回神,神情呆滯的站起來,頂著紅腫的臉回了臥室,卻沒敢回娘家告狀。
她知道丈夫心裡一直喜歡一個知青,還為了這個知青跑到北大荒的事,還是在首長的表妹翁喜蘭告訴她的。
打聽之下,她知道那個知青來了沈陽,有一天還發現丈夫去了那邊家屬院。
然後....事情一步步推到今天的局麵。
想到這些,柳雲慧捂著臉哭了。
她不想這樣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徐家這邊鬨起來的事,何思為不知道,她抱著王寶民回家時,沈營長他們三個已經走了,家裡隻有老沈坐在院子裡看著菜發呆。
沈鴻文看她回來,收回目光,開口問,“丫頭,昨晚國平你和說了不搬家的事?”
何思為抱著王寶民在他身旁坐下,“爺爺,沈營長說的挺有道理,當初我卷進藥品走私案,現在那些人還在背後,當初我來這邊探望王場長時,就差點出事,還是沈營長幫忙才解決的。”
當初過來探望王建國在沈陽的事情,她沒有太細和老沈說,借著這次機會,何思為細說了一下。
沈鴻文聽完,開口說,“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他知道在我們這能過關,先把你說通了。”
何思為聽到老沈又罵沈營長,不由得想起以前老沈提起沈營長時,也是告訴他沈營長不是個好東西,當時她還覺得奇怪沈營長哪裡不招老沈待見,如今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當爺爺的罵孫子,一切再正常不過。
關於她從商紅那聽到的事情,她不急著和沈營長說,她覺得也不用她說,如果是上麵這麼安排的,沈營長應該也很快就知道了。
何思為料想的沒錯,沈國平和宋玉剛與王愛國分開後,兩人直接去了部隊處理這件事情的領導那裡,結果進辦公室沒多久,就聽到領導又給出這樣的答複,沈國平不讚同的站起身來。
他言辭犀利,“領導的意思,現在上麵定論就是陽金鳳嫉妒引發的這件事?”
和他們說話的領導四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掛著溫和而親切的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說話時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像個長輩。
他說,“國平,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說。你家剛搬進家屬院,就出這麼多事,組織上也很重視,這次又站出人命,特彆交代要把事情處理好,昨天晚上韓登華說出實情後,我們立馬跟進調查,才發現事件背後的原因,竟然是這種烏龍的事情引發的。如果不是調查清楚,我們也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但是事實真相就是這樣。”
說到這裡,他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小何同誌受這麼大的委屈,不但你要給個說法,組織也要給她一個說法。組織上對她的情況也了解,正好十月中旬,部隊這邊有護理班,組織上特例將她安排進去,在護理班待幾個月,再去咱們大連那邊的解放軍沈陽軍區軍醫學校上學學習專業課程。”
這是上麵開出來的條件,也是一種變相的彌補。
麵對上麵給出來的補償,沈國平不為所動,他臉色猶如鐵板一塊,他眼神冷漠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屈和堅毅的氣質,他不說話,就是一種表態。
領導看了頭疼,這個兵王他可是聽說過,各方麵優秀不說,可在領導的眼裡也是個刺頭,無論外界如何乾擾或誘惑,他都能保持鎮定自若,不被情緒左右,這種冷靜和沉著讓人感到他內心深處的強大和自信。
又有哪個領導不喜歡這樣的兵?
可有時間,他又硬的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