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星冷哼一聲,雖然很輕,但是足以讓王桂珍聽到。
他說,“那這麼回我,和沒回答一樣。”
王桂珍臉被臊的一熱,她半垂著眼簾,“黃場長,孫會計為人熱情,我們當年在一個農場時,她一直樂於助人,我在山上待的那段時間,沒見過她和誰紅過臉,我去上大學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黃世星不耐的一揮手,“好了好了,先看看人吧。”
說完,人轉身走了,走有麵前還小聲嘀咕著,王桂珍離了幾步遠,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隱隱也聽到一些‘連長竟然對本連情況不清楚’‘女人就是不行’的話。
王桂珍眼睛瞪圓,這些話刺激到她腦子裡深處的記憶,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直到病房,看到孫向紅醒了,病房裡還有醫生在檢查,王桂珍才壓下深處的記憶,強擠出抹笑,若無其事的走進去。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隻是沒有注意到臉色是不正常的灰白。
何思為見王桂珍沒有去孫向紅那邊,而是走到她和呂一玲跟前,小聲問,“人沒事了?誰下的毒?抓到了嗎?”
何思為說,“我也不清楚,回來時就發現孫向紅被人下藥,其它的情況醫生沒有對我說。”
何思為沒給出什麼來,王桂珍又看向呂一玲,呂一玲回答的更乾脆,“我和何思為知道的一樣。”
王桂珍被呂一玲的回答氣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就呂一玲的態度和口氣,哪哪都透著挑釁和無視。
偏偏又讓你揪不到小辮子。
在一起共事這麼久,王桂珍發現她是真的被呂一玲的表象給騙了。
先前在黃場長那受的冷遇,加上呂一玲一個普通職工對她的挑釁,王桂珍心裡下了狠勁,一定要爬上去,站的高了,才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心裡憋著勁,看著黃場長跟著醫生出去,王桂珍也跟了出去。
兩人一走,呂一玲瞥床上的孫向紅一眼,扭頭小聲對何思為說,“一晃都中午了,既然王連長回來了,咱們和她說一聲,先去吃飯吧。”
何思為也不想在這待,呂一玲提議,又是她去找王桂珍說,她自然是樂見其成。
外麵王桂珍並沒有同意,她正同黃場長與醫生說話,又要去院長那,呂一玲過來請假,她冷著臉說,“一玲同誌,眼下出這麼大的事,我和黃場長還要去處理事情,這邊你和何思為先挺一挺,同誌之間要互相幫助才行。”
一句話,給呂一玲扣上了不團結的罪名。
呂一玲深深看了王桂珍一眼,心想還真是條不叫的狗,咬人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