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說,“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要吃飯了。”
言外之意,沒事你可以滾了。
王桂珍捂著嘴,扭頭跑出了屋子。
何思為撇嘴,“有毛病。”
屋子裡明明有兩個人,孫向紅也在有一搭無一搭的吃著飯,但是莫名的就是很安靜,靜的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縱然不在意王桂珍的事情,但是搞出這麼一出,何思為也被影響了心情,幾大口將剩下的麵條吃了,起身去外麵洗飯盒,蹲要窗下從桶裡舀水出來時,心裡也在想蔣秋帶來的這股餘波什麼時候能過去。
王桂珍跑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進屋後默不作聲的將被子空出來,把被子鋪在她與何思為中間,冷漠的對兩人說蔣醫生借住一晚。
同時,她淡淡的對何思為說,“你與蔣醫生認識,我這邊沒有多餘的被子,你毯子多,借蔣醫生蓋一條。”
何思為是有三條毯子,但是她自己鋪一個,蓋一個,另一個收起來,還是全新的。
自己舍不得蓋的東西,哪裡舍得給彆人蓋,直接拒絕說,“我這條是全新的,不外借,你去彆人那借借吧。”
王桂珍拿著被子的手頓了一下,頭也不抬的說,“那你自己和蔣醫生說吧。”
何思為說,“好。”
心想嚇唬誰呢,她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她應的痛快,王桂珍卻咬緊了牙,心知何思為說得出來就乾得出來。
她卻不能因為此事和何思為賭氣而讓蔣醫生覺得她這個副連長能力差,最後憤憤的又出了屋,再從外麵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條被子。
她前腳剛回屋,後腳蔣秋被高作鵬送了過來,高作鵬站在門口喊王桂珍,“還有些工作沒有交接完,你今天晚睡一會兒。”
王桂珍臉一紅,想著隻顧著氣憤,把正事忘記了。
她麵帶微笑的讓蔣秋先休息,然後跟著高作鵬走了。
一路往辦公室去,王桂珍說,“高連長,你回去結婚是大事,要不要和連裡的職工們說一聲,還有擺酒席的事,結婚後嫂子也和你一起過來吧?”
提到結婚,高作鵬臉上難得露出點笑容來,他說,“在家裡辦婚禮,結婚後她跟我一起過來,等回來後再擺幾桌,請大家吃飯。”
高作鵬又說,“王連長,你年紀也不小了,個人大事該考慮一下了,其實黃場長就不錯。我每次去場部,黃場長都會問起你,可見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