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珍笑著說,“你就不要謙虛了,對彆人來說很難,對你來說這些都不是難事。”
何思為說,“王連長,按你這麼說,這次采藥回來采的少,就是我的責任了?”
王桂珍笑著說,“彆多想,這事怎麼能是你的責行。不過人要習慣肩上有擔子,擔子重了,才有動力啊。”
何思為隻聽前麵的一句,後麵的直接忽視。
重不重的,關她什麼事,她隻需要聽到不是她的責任就行了。
兩人一來一回,在場的幾個人也沒有人插嘴,一直等往後山走了,苗雲雷才說話。
他說,“何知青,這次去後山采藥,也是讓你幫忙,你不要有壓力,采不到是我的責任,與你沒有關係。”
何思為笑了笑,“苗醫生放心吧,我沒多想。”
苗雲雷說,“那就好。”
然後又問起呂一玲和柴土根都認識什麼草藥,兩人倒是認識一些,也是在連裡耕地邊就能看到的,像什麼車前草這些,至於彆的就不認識了。
苗雲雷說,“這個不用擔心,等到了山裡有不懂的問我和何知青都行,不過問何知青更穩妥一些,何知青從小就認識草藥,比我懂的更多。”
被寬讚,何思為欣然受了。
她確實從小就和爸爸識草藥,這點她對自己還有信心。
不用上工,去山裡采草藥,呂一玲臉上帶著笑,隻當是出來散心了。
柴土根則一直沉默的跟在身後,一路上都沒有話。
他穿著一件立領的青色外套,下身是一條藍色的褲子,看著很乾淨,並不是乾活時穿的。
何思為暗下裡還仔細打量了一眼,衣服和褲子都沒有補丁,現在穿衣服沒有補丁的可不多,不過上山摸爬滾打的,不是該穿耐臟的衣服嗎?誰會穿好衣服啊。
柴土根是連裡唯一的拖拉機手,很搶手,所以平時為人也很高冷,何思為沒有與他接觸過,對他這人也不了解,但是就因為是拖拉機手,用鼻孔看人這個細節,何思為對他就沒有好印象。
所以一路上,何思為也沒有主動和柴土根說過話,更沒有多看他一眼,隻當他不存在,自顧的與呂一玲和苗雲
雷說著話。
後山其實並不大,但是後山一直連著後麵的原始森林,所以到後山這邊的人,多是在外圍轉,極少有往深處走的。
何思為他們中午出發的,到後山很快,不過半個小時,但是等往山裡走,路程就慢了下來,苗雲雷沒有在山裡活動過,他謙虛的征詢何思為的意見。
何思為說,“往裡麵走走吧,外麵你們也看到了,沒有什麼東西。”
苗雲雷立馬就說,“好,那咱們往裡走。”
隻不過,帶路的仍舊是何思為。
何思為沒有彆的想法,大家既然一起出來了,她又熟悉山裡,帶著大夥走也是應該的。
雖然她不喜歡王桂珍的安排,但是找草藥,也是為了連裡的職工,這點覺悟,何思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