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長長噢了一聲,“我明白了,你就在報複我啊。就因為我以前看不起你是會計女兒,又說我爸是連長,你就懷恨在心,一直記恨到現在?”
薑英紅直接了當的承認了,“對,你說的不錯,就是這個理。”
徐明冷笑,不看她,而是看一旁的薑化成,“薑叔,你和我爸一直伴班子,這麼多年了,我對你一直很尊重,把你當成自己的長輩,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今天這事我不找薑英紅,我隻找你給我一個說法。”
薑化成老臉被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徐明是連長的兒子都這麼謙虛,自己隻是一個會計,女兒就目中無人,橫行霸道的,想想他自己都慚愧。
這個時候,如果再護著女兒,他這一輩子的名聲毀掉不說,與徐家的關係也走到頭了,更是對兒子那邊影響很大。
一番取舍之後,薑化成開口道,“徐明,這事叔給你一個說法。”
回答完徐明,薑化成扭身對上麵坐著的黃世星說,“黃場長,這件事就由你來主持吧,孩子不懂事做下這種事,是我做父母的沒有教好,我也有錯,我請求組織上批評我。”
黃世星這時才站起來,繞開桌子走到薑化成身前,拉起他雙手,深深的說,“老薑同誌,現在知道錯還不晚,有補救的機會,好在沒有鬨了人命。我看不如這樣,送去勞教農場待半年吧,半年後再接回來,讓她在那邊好好學習。”
薑化成身體裡的血液慢慢凝固住,良久他才說,“好。”
黃世星見薑家沒有鬨,徐家也站出來認錯,如今事情就更好辦了,他轉身問何思為,“何知青,你看這樣處理行不行?”
何思為說,“組織上怎麼處理,我都接受。”
送去勞教,國家政策還沒有放開,眼前幾年薑英紅想嫁個好人家不可能了,又有她住在柴土根那裡的事情,想像前世那樣,找個好人家又捧著她的,幾乎絕無可能。
除非薑立豐能站的高,薑英紅的婚事再晚幾年,或許還有轉機。
薑英紅整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她絕望的看著薑化成,“爸爸,你救救我,我不要去勞教農場。”
薑化成重重的盯著女兒的雙眼,“英紅,你該長大了,爸不能護著你一輩子,你更應該明白人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結果。”
薑英紅哭著說她知道錯了,沒有換來薑化成改口,她就將怒氣發泄到何思為身上,指著何思為罵。
“我就知道你一直記恨我們家
,我們家哪對不住你了,當初你遇到困難,我大哥不嫌棄的可以娶你,你看不上我大哥,還為此記恨上我家。何思為,你會遭報應的。”
何思為淡淡的看著她,“那我就等著報應。”
明明隻是普通的口氣,又平靜的目光,薑英紅卻後脊梁骨一冷。
薑英紅被帶走了,薑化成也走了。
黃世星說,“今天也晚了,你們就在場部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招待所那邊我讓助理去打個招呼,算是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