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說,“你去吃飯吧。”
寧全山猶豫了一下,這才出去。
沈國平卻沒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茶缸喝了一口水,再次抬起手要喝時,到了嘴邊的茶缸又放回桌上。
沈國平起身,走到營帳門口,又停下來。
這時,帳篷的門被撩起,蔣秋從外麵走進來。
沈國平眼裡閃過疑惑,“你怎麼來了?”
蔣秋笑著說,“先讓我把包放下再說也不遲。”
沈國平目光落在她手上,然後身子讓到一旁,蔣秋也沒指望他接過去,提著包走進來,將包放在椅子旁邊,蔣秋又摘下身上斜挎的軍綠色包,回頭笑意的看著沈國平。
她問,“看到我來高不高興?我特意和醫院裡申請到你這邊來的。”
沈國平眉頭剛皺起來,蔣秋立馬認錯,“國平,自從咱們倆確定關係之後,除了我打電話寫信給你,連見麵的時間也沒有,所以我擅自做主,直接和上麵申請,調到你這裡幫忙,上麵也理解,直接批了,如果不高興,批評我我也沒有怨言。”
是的,上次蔣秋來過八連見過沈鴻文之後,上麵出麵找沈國平談話,沈國平拒絕,說還不想談論個人問題,組織卻以他年紀不小為由,讓他與蔣秋試試。
然後兩人的關係,就這麼被確定了。
沈國平確實不讚同蔣秋的做法,沒有因為女人主動而留情麵,直接當麵說,“蔣秋,咱們是軍人,在工作和生活上要分清楚,你這是利用私權給自己行便利。今天太晚,你先住下,明天我派車送你回區裡。”
蔣秋其實主動和上麵請示過來,就已經是拉下臉了,甚至剛剛和沈國平說話時,她也是準備了一路才鼓起的勇氣。
女人主動追求男人,已經讓她用儘所有勇氣。
現在當麵又‘表白’出來,蔣秋耳朵已經熱的發燙。
她以為她做了這麼多,沈國平會感動,可是她沒有看到他臉上有笑容,甚至還不客氣的說出這些話。
讓她有種在寒冬臘月被冷水從頭頂潑下來,寒意一直冷到骨頭裡。
沈國平不看她,說完後,轉身往外走,“你沒有吃飯,我讓寧全山給你打份吃的過來。”
帳篷裡空了,蔣秋呆呆的坐到椅子裡。
外麵,沈國平找到正在吃飯的寧全山,讓他打一份飯送到帳篷裡,同時交代,“給蔣醫生安排一個住處,再有明天早上派車送她回區裡。”
聽到要打飯,寧全山剛說是,又聽到明早送人走,卡殼了一下才又應是。
寧全山跑開了,沈國平站在外麵掏出一根煙,他已經戒掉,自從和蔣秋確定關係後,煙又撿了起來。
沈國平知道,蔣秋很優秀,和她組成家庭家裡一切事情都不用他操心,蔣秋就能安排好。
所以,最開始是上麵強行安排的,確定關係後,他也接受了,想過兩個
人好好相處,可是當真正麵對兩人關係時,心裡深處又湧出無限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