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看到屋裡多出來的蔣秋,也愣了一下。
昨天太累,回來就躺下了,一覺睡的又香,中途也沒有醒來過。
她沒有問,蔣秋這時也醒來,反而和氣的主動與何思為打招呼,“思為,接下來我要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咱們可以天天見麵了。”
何思為還不知道部隊裡到這邊修河堤的事,聽到蔣秋到這邊住一段心裡疑惑,麵上卻沒有問,隻笑了笑。
蔣秋坐起來,說,“昨晚我過來的晚,過來時你睡著,就沒有喊你。”
何思為客套的說,“睡的覺,屋裡有動靜也不知道。”
蔣秋拿過毛衣套上,青色的套頭毛衣,在外麵套上軍裝,整齊又不顯得臃腫,看著反而很清秀。
相比之下,何思為穿著一件大花棉襖,外麵套上對襟的紅格布的褂子,是現在女人常穿的款式,兩條辮子耷拉在身前,下身穿的棉褲比上衣還要厚,再提上棉鞋,整個人看著像個球般臃腫。
這樣的村妞,蔣秋覺得她一定想多了,沈國平怎麼可能對她有彆的意思呢。
想開了,蔣秋對何思為的態度明顯緩和了許多,“思為,你先上工,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你對這邊不熟,你正好給我介紹介紹。”
何思為穿戴好,原本要轉身出去了,聽到蔣秋的話,她停下來,問道,“蔣醫生,你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蔣秋說,“比如咱們這邊用水,什麼時候打水方便?去哪裡打?有沒有什麼說法?還有我住在這,每天要燒炕吧,燒的柴咱們三個是不是也平分啊?”
蔣秋沒有下過鄉,但是在醫院裡也聽彆人說過。
她到這邊來了,就想做出個樣來,讓沈國平看看,她也不是靠關係,是有這份能力的。
何思為說,“打水去食堂,什麼時候去打都行,不過你要是有時間還是錯開職工下工的時候,趁著他們上工的時候去打水,這樣不用等,也沒有什麼用,至於燒炕的柴,今年就不用了,饒平川走的時候把他打的柴拿過來,現在柴的都是他打的柴。”
饒平川雖然隻送給了何思為,但是何思為也沒見有自私的與王桂珍去計較,不是給王桂珍麵子,而是饒平川的東西,以後能讓人提起這事說他一個好。
蔣秋聽了後說,“那好,我知道了。”
何思為見她沒彆的事,拿著飯盒出去了。
屋裡的王桂珍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等何思為走了,她才呀了一聲,蔣秋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炕上的餅乾桶。
“昨天寧警衛員過來時,何思為睡著,讓我告訴何思為一聲,我剛剛給忘記了,才想起來。”
蔣秋看了一眼餅乾桶,然後說,“不是多大的事,等一會兒見到了告訴她一聲就行。”
王桂珍疊被子的動作快了幾分,她說,“那我得快點,趕著思為上工前把這事和她說了。”
蔣秋覺得王桂珍有些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