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高考後第一批考上大學的,一些年紀大的早就結婚了,現在是在學校學習,老家那邊還有妻子兒女呢。
像何思為這種年輕考上大學,又沒有結婚,被高乾家子弟追求的戲碼,無疑是戲文裡才有的,哪個女的沒有這樣的夢。
何思為明明那麼普通,在北大荒下鄉的女知青,認了乾親是部隊的,能送得起二百多塊錢一件的羊絨大衣,如今又被校草追求,可以說是人生贏家啊。
邢玉山的話,換成彆人早就覺得受辱,不被尊重了。
紅姐不怒反笑,是真的笑,笑意達到眼底,似乎生出了許多的興趣,格外打量了何思為一眼,然後說,“好吧,那我繼續給大家講,你好好照顧何思為同學。”
紅姐轉過身去了,繼續帶著大家往前走,同時接著剛剛的話講。
戚書麗臉色卻變了,她跟在紅姐身邊不能停下來,隻能跟著人群往前走。
後麵,何思為小聲說,“你這樣一弄,戚書麗又得找我麻煩了。”
邢玉山看她像小老鼠一樣的偷偷跟自己說話,眼裡滿是寵溺的說,“她不敢。”
牟定的口氣,何思為很懷疑裡麵有幾分真。
邢玉山也像在分享秘密,兩人明明結伴而行,他還是低頭往她那湊一步,小聲說,“戚家管的嚴,她怕我回家告她狀。”
何思為錯愕的瞪大眼睛。
顯然這麼小兒科的舉動,她真沒想到是邢玉山能乾得出來的。
邢玉山嘖嘖的說,“對付戚書麗,就得用這招,彆的招不好使,她平時就像隻花孔雀,誰都不放在眼裡,也就她家人能治得了她。”
花孔雀?
想想戚書麗平日裡高揚下巴的樣子,形容的確實很貼切。
何思為笑了,“果然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了解。”
邢玉山說,“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她不敢再在學校欺負你。”
有了這樣的允諾,又知道這樣的真相,何思為也真的放心了,她倒不是怕戚書麗,而是每日裡被迎奉陽違的嘲諷,總會影響心情。
到了故宮,紅姐帶著他們去了傳說中被投井的珍妃井。
戚書麗在裡麵,回頭看了眼外圍的何思為,對著身邊的人大聲解釋說,“不得慈禧喜歡,又挑撥皇帝和慈禧對著來,就是這樣的下場,所以說有些事能不能做,要量力而行。”
在場的人交換了個眼神,沒有人說話,這是影射何思為呢,傻子才聽不出來。
何思為好笑的說,“我看看珍妃井什麼樣的?”
大家讓出位置來,何思為和邢玉山走過去。
戚書麗看邢玉山時刻跟在何思為身邊,嫉妒又沒有辦法,隻能總著何思為使勁,“何思為,你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