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往下棋的那邊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臉認真的楚南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邢玉山心想,小子,就這麼道行,這就沉不住氣了?
何思為看到稿子是她寫的那份,一臉驚訝,“這是你抄的?”
她隻有一份,就是自己寫的那份,給校領導看過之後就拿回來了,今天出門也沒有帶著。
邢玉山說,“那天給老師送過去,怕弄丟了,我就又抄了一份,今天說好一起看看稿子,怕你沒事,就帶上了。”
邢玉山的字很好,與沈營長帶著鋒利的字跡相比,邢玉山的字仿佛像他這個人,溫文爾雅中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流,人看著感覺很舒服。
何思為笑了,字如人,古人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
邢玉山的眉眼也跟著升起笑意來,聲音也不自不覺的放低了幾分,“笑什麼?我寫的字不好看?還是笑我像女人一樣心細?”
何思為側頭瞪他一眼,“心細怎麼了?你的字寫的很好,我是笑古人常說字如其人,說的沒錯。”
這一眼,在邢玉山看卻是嗔,心被電的酥了一下。
邢玉山噢了一聲,“那我的字是不是太軟了?”
何思為糾正他,“不是軟,是字體娟秀,如果說人就應該是溫文爾雅。”
邢玉山笑了,雖然依舊是淡淡的笑,可是眉眼裡像帶著一汪溫柔的水,何思為也不知不覺的跟著笑了。
她承認,跟邢玉山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總會讓你忘記一切煩心事。
王東站在下棋這裡,抬頭往兩人那看一眼,然後似聊天一般對佘江平說,“你看他們兩個對著傻笑什麼呢?”
佘江平還真聽話的就往兩人那看一眼,然後也跟著笑了。
王東用肩膀撞他一下,“你可彆跟著傻笑,那是他們倆的事,和你沒關係。”
“年輕人,你輸了。”
這時,與楚南下棋的老頭一子放了輸贏,笑著對楚南說,“前麵還好,後麵走心了,既然你朋友過來找你,就快去吧。”
楚南客氣的說是對方讓著他,這才起身讓位給彆的。
佘江平上前,“楚南,給你介紹一下,我同學王東。”
平時在學校,佘江平因為性子悶,不和彆人來往,今天第一次和王東接觸,見對方並沒有嫌棄他,他臉上也不似往日裡沉默,臉上帶著大大的笑,看著生動了幾分。
楚南和王東握手,“你好,我表弟性子悶,以後在學校就勞煩你們照顧了。”
王東說,“客氣了,我們是同學,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這時,何思為和邢玉山也起身了,何思為點頭和楚南打招呼,叫了一聲楚記者。
楚南剛要開口,邢玉山將手伸過去,“邢玉山,佘江平同學,何思為說要請楚記者吃飯,我們也想見見楚記者,不請自來,楚記者不會介意吧?”
楚南感受到邢玉山傳達出來的敵意,他笑著握手,“客氣了,大家是朋友,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