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太太鬆開手,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往書房走。
邢玉山急忙起身拉住人,“奶奶,我沒事。”
邢老太太說,“你鬆手,我去找你爸談談。”
邢玉山不鬆手,笑嘻嘻的說,“奶奶,真不疼,是我故意讓他打的,不然他還一直嘮叨,打了一下耳根也清靜了。”
邢老太太眼圈紅了,扭身回到沙發裡,“你這麼懂事,他憑什麼打你?從小到大隻忙工作,管過你嗎?打人的時候知道找人了,平時呢?你彆怕他,我看看他敢和誰瞪眼睛。”
邢玉山笑著掏出手絹,給他奶擦眼淚,“奶,你一哭我都想哭了,你舍不得我哭吧。”
邢老太太氣道了,扯過手絹,“少在這忽悠我,在你老子麵前怎麼不這麼說。”
邢玉山笑著賠不是。
這邊祖孫兩個好了,書房裡邢父卻將電話剛剛放下,看到妻子不讚同的目光,他往椅子裡一靠。
“這事你也彆怪我,他現在為了一個女同學,在學校裡和工農學員打架,這還沒有處上呢,真在一起了,還不是人家說說往東他就往東,這要的人怎麼能行。”
於慧利溫聲的說,“玉山並不是個衝動的人,你這樣說是不是太果斷了,我也聽小紅說起過,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我們的家庭並不需要女方家世多好,隻要品行好,玉山喜歡就行。”
邢父說,“我是看家世的人嗎?是那個女學生品行不端,在下鄉的時候就與彆的男人糾纏不清,我讓人打聽過,還是部隊的人,這個能有假?”
於慧利遲疑的說,“小紅也能看錯人?”
邢父冷哼一聲,“她看人看的準,也不用自己單身這麼多年了,你就彆管了,這事聽我的。”
於慧利卻還是於心不忍,“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去乾涉那個女同學的生活乾嘛呢,這樣是不是不道理?”
“我讓她早點結婚,怎麼就不道德了?讓她繼續禍害孩子?”
於慧利皺眉,“行行行,你有理你說,我不說了,不過你考慮清楚,你現在做的事到底對不對?彆以後後悔。”
邢父說自己不會後悔,於慧利不聽,轉身出去了。
客廳裡,看到隻有婆婆在,於慧利走過去,在婆婆身邊坐下。
“怎麼處理的?”
於慧利把丈夫往學校打電話的事說了。
邢老太太說,“胡鬨。管不住自己家的孩子,卻去傷害彆人,這是什麼道理?”
於慧利說,“媽,你消消氣,我也勸過他了,他正在氣頭上,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等過幾天我再勸他。”
邢老太太冷哼,“不是他在氣頭上,是當領導當習慣,把官威都搬到家裡來了。你去告訴他,讓他立馬給學校打電話,把他說的話收回來,管不住自己的孩子,是他自己能力不行,但不代表他就能傷害彆人家的孩子。人家也是媽生爹養的,人是沒了,可也不能讓他欺負,我們老邢家更沒有這個傳統。他要是不聽,我直接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來管。”
於慧利一聽要驚動家裡的老爺子,也不敢再勸,認真的說,“媽,我現在就去說。”
於慧利剛從書房出來,又進了書房。
邢棟梁看到妻子進來,笑著?說,“怎麼又回來了?”
於慧利一臉嚴肅的把婆婆生氣的事說了。
邢棟梁麵上的笑退去,“我也不是欺負人,是對方看上玉山看上咱們家條件。”
於慧利說,“我問過小紅,對方根本不知道咱們家的情況,戚書麗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