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挑眉,問何思為猜的這麼準,是不是以前乾過這事。
何思為汗顏。
說實話,小的時候她很調皮,還真乾過這種事,女老師把鞋放在窗台上曬著,她往鞋裡麵倒水。
看她的樣子又不說話,王東說,“看吧,我就知道猜對了。”
喊著何思為跟上,一邊叫上佘江平,他在前麵帶路,從教學校轉到家屬院,在大門口,王東讓佘江平上去和門衛說話引開注意力,他和何思為偷摸走了進去。
何思為跟在王東身後,看著王東一會兒看看東,一會兒看看西,忍不住笑了。
王東回頭問她,“笑什麼?”
何思為說,“上學挺好的,我有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了。”
跟著朋友出去乾壞事,那還是爸爸活著時她做過的事,但是爸爸走了之後,一夜之間她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再也沒有任性的條件了。
王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說,“其實我和玉山總乾這事,你要是喜歡,以後都叫上你。”
何思為被逗笑了,“得,還是彆叫我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們也成熟點,不要總乾這種事,特彆是那天打架的事,那些工農兵學員,如果給你們安個罪名,雖然現在上麵也不會那麼嚴謹,但是被一直盯著也不舒服。”
就像她現在這樣。
王東說,“人活一世,處處都要想著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何思為說,“你想的倒是挺通透的。”
王東走在前麵帶路,“不是我想的通透,你沒有和玉山常接觸,他思想特彆前衛,總是能想到彆人想不到的地方去。”
王東自己沒有察覺,何思為卻感受到了他語氣裡的驕傲。
想到身邊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也是人之幸事。
反觀她,前世當成好朋友的滕鳳琴為了利益一次次出賣她,害的她悲慘一生,而她愛慕過的男人,甚至把家中祖傳的藥方都給了,最後換來的也隻是欺騙。
重活一世,先是遇到白眼狼王桂珍,然後是心有算計的孫向紅,總是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不過與前世不同,今生她遇到了很多好人。
像沈營長、王建國、唐爽,還有很多。
前麵,王東停下來,他停下來的太突然,何思為差點撞到他身上。
王東說,“你一個人在偷笑什麼呢?”
何思為說,“我在想有你們真好。”
還有現在認識的邢玉山和王東。
王東嘿嘿一笑,臭屁的說,“你知道就行。”
兩人很快就到了一處住宅樓,王東指著西邊的一樓說,“那就是咱們輔導員家,我摸好幾次底了。”
何思為嘴角抽了抽,“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摸底的?”
王東說,“開學時就開始了。”
何思為:.....
王東猜到她在想什麼,回頭對她說,“哎,這叫知己知彼啊,你看看今天不就用上了。”
何思為豎拇指。
王東隻當成了讚美,“你在這等我,我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