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他鳳眼裡含著笑意,又認真的說,“何思為,以前你遇到過心理複雜的人,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是那種人。而且即便你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和我在一起試試,我也願意。”
何思為相信邢玉山說的話,隻是前世與薑立豐之間的夫妻關係,讓她骨子裡本能不敢相信人。
她這才想起來問,“你家裡呢?”
邢玉山說,“從小他們就告訴我,喜歡什麼樣的人由我自己做主,他們不乾涉。”
何思為鬆了口氣,她相信邢玉山不會撒謊,但是邢玉山是首都人,家裡條件也好,她根本配不上對方。
邢玉山手撫著額頭,“思為,我想我發燒了,最好回醫院。”
何思為無奈的看著他,“什麼你想,本來就發燒了。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邢玉山笑的像個孩子,還把頭伸過去,示意何思為摸摸他額頭。
現在男女相處保守,大庭廣眾之下,何思為哪會去摸他額頭,瞪他一眼,大步先往前走。
邢玉山笑嘻嘻的跟上去,“思為,我都說我生病了。”
何思為說,“是啊,這不是送你去醫院嘛,我可是從來不請假,為了你才請假的。”
邢玉山眼睛亮了幾分,“思為,你真好。”
何思為見自己隨口一說,他就感動成這樣,忍不住笑了,笑罵他一聲傻子。
兩人說說笑笑往外走,直到走遠了,躲在角落裡的輔導員才走出來,臉上神色凝重,急衝衝往校長辦公室去。
醫院裡,何思為陪著邢玉山過來後,萬沒料到邢玉山的奶奶也在。
邢老太太看到孫子回來了,先鬆了口氣,馬上就被孫子身邊的女孩子吸引了過去。
嬌弱纖瘦,眉眼溫柔似春天湖邊的垂下的柳葉,一眼讓人看了,就心生出喜歡來。
邢老太太問,“這位就是何思為吧?”
何思為臉微微一紅,“邢奶奶好。”
邢老太太笑著招手,何思為走到她跟前,邢老太太握起她的手,“好孩子,我一看你就心生喜歡,多大了?家是哪的?”
何思為一一回答,態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諂媚也不自卑,邢老太太麵上帶著笑,心裡也是連連點頭。
她就知道孫子的眼光好,怎麼可能看差,眼前的姑娘很好。
邢老太太活了到這個年紀,什麼人一眼就能看個八九分。
邢玉山躺在病床上,吃過了藥,眼皮已經很重了,卻又不想睡,堅持撐著眼皮不肯睡。
何思為看出來了,有邢奶奶在又不好直接說出來,與邢奶奶說話時,被邢玉山盯著,又渾身不自在,她坐了一會兒,就找借口還要回去上課,起身告辭。
邢玉山聽她要走,也不躺著了,坐起來扯掉身上的被子,“我送你回去。”
看著他要下床,何思為攔住他,“你病著呢,躺在這好好休息。”
邢玉山雙腿垂到床邊,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