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留在鄉下讓母親幫忙照看的女兒生病了,紀洪莉的命也很苦,父親去的早,隻留下她們母女,後來知青下鄉,她與其中一個知青走到一起,這個時候農村也不興領證,在村裡擺一桌酒席,請人來吃飯就算結婚了,結婚當年紀洪莉就生了一個女兒,日子過的挺好,直到女兒三歲那年知青返城,紀洪莉的丈夫一去不返,也失去了消息,紀洪莉才知道她被拋棄了。
麵對村裡的指點和議論,紀洪莉憋了一口氣,恢複高考後考上了大學,結果卻在首都看到了失蹤的丈夫。
“也就是說楚記者是你的丈夫,現在你女兒病了,身體裡長了東西,要到首都這邊做手術?”
聽完紀洪莉的敘述,何思為捋清來龍去脈,紀洪莉在首都沒有認識的人,這個不重要,可孩子看病需要錢,她想要楚記者出錢,楚記者卻不認她們母女。
紀洪莉說,“楚南不認我們母女倆也沒關係,隻要女兒治病他掏錢,我們母女不會再打擾他。”
何思為說,“你想讓我把你的想法傳達給他?”
紀洪莉說是,“何思為,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嫉妒你總是針對你,你恨我罵我都行,隻要我女兒的事你能幫忙,我讓我怎麼樣都行。楚南那個人我最了解,你對他來說很特彆,隻要你出麵他一定會同意。”
說到最後,紀洪莉又抹起淚來。
何思為沒有立馬應下。
說實等方麵,紀洪莉提到她對楚南特彆的時候,她反感的想立馬拒絕這件事,可想到那個還在等著救命的五歲孩子,她沉默了。
她不說話,紀洪莉又摸不準她的想法,哭了一會兒,身子一低又要跪下,但是對上何思為看過來的目光,她身子僵了一下,沒敢再像先前一般。
何思為說,“你答應幫你去說說,但是成不成功我不保證。”
紀洪莉說,“行,隻要你幫我說就行。”
何思為說,“這事我不願了頭,因為不成,最後你還要恨上我,我這麼說沒錯吧?”
紀洪莉說,“不會的,以前是我不對,這次你能答應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再去怨你,我得多不是人啊。你放心,我發誓如果我怨你,就...就讓我不得好死。”
何思為說,“行了,話我說明白了,我是看在孩子的麵上答應的,不是看你的麵子。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和佘江平說一聲,讓他聯係楚記者。”
紀洪莉連連道謝,老實的走了。
打開門,何思為看到戚書麗還站在走廊裡,並沒有離開,她沒有理會,隨後將門帶上。
門外,紀洪莉看到戚書麗一眼,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留下來,她回頭對戚書麗說,“你是要說邢玉山的事吧?如果是這事,
我勸你還是走吧,你這樣做隻會讓邢玉山更不待見你。”
戚書麗撇嘴,“弄的像你現在很懂事一樣。”
紀洪莉沒有被激怒,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我也是為你好,你不聽就算了。”
丟下話,轉身走了。
戚書麗咬咬唇,扭頭看了何思為的門一眼,不甘心的走了。
寢室裡麵,何思為一直貼著門聽著外麵的動靜,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遠了,這才直起身子坐回床上。
她躺在床上,心想明明是該努力的年紀,怎麼就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呢。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走出寢室樓,看到站在樹下一身軍裝的蔣秋,何思為嘴角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