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噢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然後又問,“就這事?”
黎建仁說,“嗯,就這事,咱們也回去吧。”
兩人往回走,他又說,“對了,何思為和她同學處過的事,她和你說過沒有?”
眼角的餘光察覺到沈營長的身子僵了一下,黎建仁繼續說道,“人是我們家屬院的,公安子弟出身,不過沒選我們這一行,和何思為進了一個大學,還是同班同學,天天同進同出,我去過兩次,都能看到他給何思為打飯,護著挺緊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們處過,何思為這保密工作做的還挺到位的。”
沈國平停下來,淡聲問,“處過?”
黎建仁咦了一聲,“你不知道?”
沈國平說,“處過,也就是說現在已經分了?”
黎建仁說,“分是分了,不過那小子精明,昨天我們去找何思?為,那小子會示弱,幾句話就讓何思為心軟,這可不好辦啊,哪天再讓他一哄,兩人又和好了。他家條件不錯,父親位置高,他本人長的好又優秀,就是他這條件太好了,何思為是低嫁,我這不是擔心她嫁過去受委屈嘛。”
沈國平認真的聽著,並沒有做評論。
兩人已經到了病房門口,聽到裡麵的說笑聲,黎建仁話鋒一轉,笑著說,“人醒了,咱們也進去吧。”
他說的痛快,走的也乾脆。
沈國平雖然也直接跟上去,但是若是細心就會注意到他的步子明顯頓了一下。
病房裡,何思為醒了,人仍舊坐在床上,在聽他們說的的內容,說的是在北大荒的往事。
在北大荒的歲月,是最艱苦的,但是如今回憶起來也是最美好的。
大家一起奮鬥。
黎建仁和沈國平進來,說話被打斷,但是後進來的沈國平立馬就接上了,“你埋的那兩個箱子,我已經挖了出來,過幾天他們過來,會把書都捎回來。”
何思為笑著說,“你不提這事我都忘記了,謝謝沈營長。”
黎建仁咦了一聲,“何思為,你和沈營長是乾親,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叫沈營長多外道。”
何思為神情一僵,“叫習慣了。”
黎建仁說,“習慣可以改啊。”
何思為瞪他,轉了話題,“你們怎麼過來了?剛剛問饒平川,他說你們昨天去我們學校了?怎麼沒有找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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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建仁說,“我們倒是想找你啊,你和人聊天在興頭上,直接坐公交車走了,看也沒看我們一眼。”
何思為瞪大眼睛,“你們在公交站?我真沒看到。”
黎建仁說,“在啊,還聽到了以前不知道的事,那個邢玉山是我們一個院的,對我倒是挺了解啊。”
見黎建仁不是撒謊,何思為回想她和邢玉山說的那些話,一時有些心虛。
何思為說,“是啊,他提起過你們是一個大院的,不過你們並不熟。”
黎建仁說,“我又不喜歡哄孩子玩,不過我看他倒是挺會哄人的。”
何思為打哈哈說,“他最樂於助人,在學校裡人緣很好,我們前後桌,幫過我幾次,所以走動的就近一些。”
她和邢玉山的事已經是過去,除了和老沈提起過,她也不想再提。
黎建仁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
他語調怪,明明正常不過的話,可聽在耳裡,就是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