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月雲說,“那一屋子人太冷漠了,和她們住在一起壓抑,你不覺得打擾你就行,我上午找輔導員去。”
鐘月雲的話觸動了何思為的心,再樸實無華的話,總能重重的撞擊到人的心,讓人感受到那不經意間的溫暖。
兩人結伴往外走,何思為說,“鐘姐,我和在一起,你也會被人議論。”
鐘月雲不以為意的說,“怕什麼,我都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們愛說就說去。”
“那姐夫呢?”
“他要敢嫌棄我,那就不過,誰怕誰。”
何思為笑了,“看來鐘姐在家裡當家啊。”
鐘月雲說,“思為啊,這個你得記住了,以後結婚女人就得當家,不能讓男人?當家,這兩口子過日子就是西風壓東風,東風壓倒西風,誰壓倒誰了,以後誰在家裡就有地位,不然就等著受氣吧。”
聽著鐘月雲傳授的夫妻相處之道,何思為忍不住笑了,腦子裡閃過沈營長那張冷漠的像冰山一樣的臉,想著支使這樣一張臉的人,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愉悅的氣氛,很快就被路上的指點和議論聲打斷。
不時能看到三兩個人走在一起,看到何思為時立馬快幾步拉開距離,像何思為有傳染病一樣,要麼就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眼裡透著沒有遮掩的嫌棄。
何思為不在意,鐘月雲卻忍不住小聲罵,“都是什麼人啊,背後傳閒話,還看不起彆人。”
“不用理他們。”
等到學校,就更過分了。
平時何思為坐的位置,竟然沒有了椅子,隻有桌子擺在那。
沒有椅子坐不下,佘江平把他的椅子讓給何思為,“我去找找,你先坐這個。”
何思為說不用,佘江平卻已經扯過椅子起身往外走了。
何思為隻能先拉過椅子坐下,抬眼看到佘江平在班級門口遇到邢玉山和王東,佘江平回頭指著何思為的方向,又回頭對兩人說話,王東聽了很氣憤,怒視著班級裡的人。
何思為撫頭,不想鬨事,對著邢玉山和王東招手,邢玉山回頭對王東說了一句什麼,王東和佘江平結伴出去了,邢玉山走了過來。
到了自己位置,邢玉山看到何思為左右距離很大,大家都與她拉開距離,他眉頭先皺了皺。
“沒事,班級又不是他們的,真厲害趕我出去彆上桌。”
何思為正說著,手放在書桌堂裡,隻覺得摸到了一個軟軟滑滑的東西,東西還會動,她抓著東西從書桌堂裡掏了出來。
是一條活著的沒有毒的花蛇。
蛇一掏出來,附近的女生看到了,立馬尖叫出聲。
班級裡立馬亂成一團。
何思為平靜的用另一隻手捏住要纏住她胳膊的蛇頭,輕輕一用力,蛇的身子就軟軟的耷拉下來。
何思為晃了晃手裡沒有能力掙紮的蛇,對邢玉山說,“沒毒,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