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喜蘭也緊繃住身子。
大半夜出院,還不讓人知道,弄的神神秘秘的,她都覺得不對。
此時兩耳也豎起來,想聽聽表姐到底在乾什麼。
柳雲慧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天出院,路上遇到一個老太太,讓我幫忙把東西給一會兒過來的姑娘,說那個姑娘穿著白色襯衣,很瘦,手裡還拿著一個藍皮筆記本,有這樣的姑娘,就把信交給姑娘就行。我看對方給我五塊錢跑腿費,就幫她傳信了。”
這話聽著,是沒有不對的地方。
但是又沒有證據能證明她是收錢幫忙的。
孔茂生起身,“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了,今晚打擾了。”
柳雲慧跟著起身,“孔區長,您太客氣了,那天晚上我隻是幫遞個信,又急著回來也沒有注意,沒幫上你的忙,實在對不住。”
將孔茂生送走,門一帶上,翁喜蘭立馬跳起來問,“表姐,那晚你說去方便,半路幫彆人怎麼沒聽你說起啊?”
柳雲慧說,“就是一件小事,有什麼好說的。行了,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翁喜蘭說,“五塊錢也不少啊。”
柳雲慧看她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說,“你想要,明我給你。”
翁喜蘭立馬笑了,說,“你不要給我也行。”
柳雲慧沒搭理她,轉身回了屋。
帶上門後,臉才沉下來。
外麵,孔茂生上車之後,也沉默的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過來問話,他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他仍舊過來了,隻是給背後的人提個醒,盯著何思為的事他們王家知道了,再想動何思為也要掂量掂量。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邊,隻能通過這種辦法,警告一下對方吧。
回到招待所,已經是下半夜,下車時,他回頭對司機說,“去查查柳雲慧得的什麼病。”
司機應下,孔茂生才帶上車門回了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何思為早早就醒了,
走出房間看到孔茂生已經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她,她快幾步上前。
“孔區長,你有事就先去忙,我這邊不用管。”
孔茂生放下報紙,起身問,“不是要去火葬場嗎?我帶你過去。”
“今天還沒有請假。”
孔茂生笑了,“過糊塗了吧?今天是周日。”
何思為苦笑,“看我這記性,昨天還對何楓說今天送他去學校呢。”
孔茂生說,“沒事,他們不糊塗就行,咱們先去吃飯,然後我帶你去火葬場。”
何思為想說她不餓,可她不吃孔區長也不會吃,便說了聲好。
張玉方後事處理的很快,有孔茂生在那邊打過招呼,他們在那裡不到中午就出來了。
孔茂生說,“這麼多人命,事情鬨這麼大,背後的人短期內不敢再動手,你這邊也可以安心學習,徐家那邊有沒有參與,我會去調查,有結果會通知你。”
何思為說,“孔區長,給你添麻煩了,我能力有限,希望你能查出害張玉方的凶手,還她一個公道,她很可憐,從小被父母壓在棺材裡,一輩子也沒享過福,隻在我這邊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我還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