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愣神的功夫,車曉已經站起身來。
她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車曉,你是何思為吧?總聽國平提起你,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碰。”
何思為和她握過手鬆開,微笑的說了聲你好。
車曉仿佛這時才意識到什麼,她低呼一聲,“看我這記性,國平發燒了,今天送他回來之後,他說想喝粥,所以我才擅自做主在這裡煮粥,實在對不住。你不在家,他還睡著,所以我就自己進了廚房。”
何思為說,“車同誌,你太客氣了,你是照顧病人,已經很麻煩你了。”
客氣了一句,她便問起沈營長的情況。
車曉說,“我這邊煮粥,不然你過去看看吧,他就在房間裡。”
何思為是擔心沈營長,但是也不能扔下客人在這乾活啊。
她說,“他吃過藥了吧?那我先不用過去,幫著你一起弄吧。”
車曉說,“火燒的差不多了,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拍拍衣服上的灰,對著何思為點點頭,說走吧。
車曉還打趣道,“和國平認識這麼久,還害羞的呢。”
何思為隻是靦腆的笑笑,並沒有多解釋。
她實在搞不懂眼前的車曉與沈營長是什麼關係,生怕自己弄錯了,而影響到沈營長。
她不說話,車曉也介意。
兩人路過院裡放著的搖椅時,何思為把書包放在上麵。
車曉落落大方,並沒有因為是客個,而拘謹,甚至一直進屋,都是她在前麵帶路,讓外人看著何思為反而像個外人。
東屋的床上,沈國平睡的很沉,臉上還還著不正常的紅暈,車曉嘀咕了一句‘不會又發燒了吧’,同時手已經伸到沈國平的額頭上。
“又燒起來了。”車曉回頭對何思為說,“我去打水,給他敷敷頭吧。”
何思為說,“車同誌,你在這,我去吧。”
對方是客人,她沒回來還說得過去,現在她回來了,也不能讓對方乾活。
車曉說好,便回過頭去,何思為轉身離開時手又在沈國平的額頭上探了幾下,動作自然又親密,足可以看得出來與沈營長的關係並不是隻是朋友那麼簡單。
何思為往廚房走去打水,心裡還犯著嘀咕,如果沒有他們假訂婚,或許沈營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車曉在一起了,如今怕彆人議論,反而要拖下去。
等端了水回來,何思為在一旁幫不上忙,看著車曉擰毛巾反複的敷在沈營長的額頭上,忙了半個多小時,沈營長臉上的紅色退去了,車曉才停下來。
何思為遞了手絹過去,“車同誌,擦擦汗吧。”
車曉笑著說,“謝謝,我自己有。”
她從兜裡翻了翻發現沒有用,不等何思為再遞過去,就看到她起身去了牆上沈營長掛著的外套旁,伸手在外套的兜裡掏出手帕擦了額頭的汗。
何思為把手絹收起來。
車曉笑著說,“我有點潔癖,不喜歡用外人的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思為說,“理解。”
她也有輕微的潔癖,也是這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