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戴晴本身也懶得動,除了上班,就窩在家裡看書,溫故而知新。
這天中午,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麵前,請她相麵。
“大師,我叫田彩霞,是蘭琴介紹來的,她說您算的特彆準。”
戴晴給她倒杯水放到她麵前,才想起蘭琴是馮勇的媳婦,點點頭,“那是個溫柔的女人。”
“大師說的沒錯,蘭琴脾氣好,對婆婆非常孝順,我們認識好多年了,相互了解,她知道我的情況,才讓我來找大師解惑的。”
說起自己的朋友,田彩霞臉上帶著微笑,但因眉宇間透著愁緒,神色暗淡疲倦,整體有些昏沉。
“你想詢問孩子的問題?”戴晴看著她麵色發黃發黑,身體不佳,月經不調。
“對對對,果然是大師,我還沒說您就算到了。”
田彩霞眼睛一亮,搓了搓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也是沒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瘋了。”
聽著她極力壓抑的痛苦,戴晴擰眉,看著她的麵相,輕聲安撫一句,
“你放心,我尊重客人的隱私。”
“多謝大師,我婆婆是個傳統的人,一心隻想要孫子,說是沒有孫子,就斷了香火。我和愛人都是正式職工,我愛人是中學老師,我在玻璃廠上班,也算是知識分子家庭,我倆都看的開,男女都一樣。”
“剛結婚那會,我愛人想要往上升一升,想評個高級教師的職稱,那兩年就沒有要孩子。我愛人也不負眾望,評上了職稱,還提拔成了主任。這是大喜事,我也跟著高興。婆婆便催著我們要孩子。”
“我們倆也在積極備孕,也不知是不是天天被婆婆催促的,心裡壓力大,第一個孩子剛懷上沒坐穩胎就流產了。我當時很傷心,休養了半年,又懷孕了,好不容易挨過三個月,去醫院產檢,婆婆得知是個女孩,說什麼都讓打掉。”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男女都是我肚子裡的肉,怎麼舍得打掉。我愛人也不在意男女,但婆婆天天哭鬨,搞得我心情非常不好,四個月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桌角,又流產了……”
田彩霞說著,捂著嘴,眼淚就流下來了,
“從那以後,也不知我是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心裡怨恨過重,就再也沒有懷過孩子,連著兩三年,肚子一直沒動靜,婆婆天天冷言冷語,上個月,突然跟我們提議,讓我們過繼大哥家的孩子。”
“那可是我愛人的親侄子,過不過繼都是親人。再說,不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能保證對他好,與其到時候變成仇人,還不如剛開始就不同意。”
戴晴聽著,點頭認同,“你這樣做也沒錯。”
“但是我婆婆不容易,天天鬨,說我斷了她們家的香火,如果不同意過繼,就讓我跟愛人離婚。我讓她鬨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想求大師給我指一條明路。”
聽著田彩霞的訴求,戴晴看著她的麵相,印堂無色,命裡沒有兒子,即便生了也是夭折之命。但她臥蠶豐滿,風池部位也就是右眼紅潤,命中有一女,且命格極貴,以後成就不低。
以目前看,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若是你還有個女兒,會如何?”
聽著戴晴的詢問,田彩霞一愣,之後下意識的撫著肚子,苦笑一聲,
“自從連著失去兩個孩子後,我的身體就出現了毛病,經期不準,再也沒有懷過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