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爸爸媽媽從她出生以後,就一起死了。
爺爺說這話以後,整整好幾天都沒再開口說話,好像極力忍耐著什麼似的。她當時怕極了,就再也沒敢問過。
爺爺從那以後,也再沒提起過有關爸媽的事情,直到他去世,爸媽的蛛絲馬跡她也未曾得知。
輕輕舒口氣,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無牽無掛。
什麼五弊三缺,隻要不剝奪她的錢,其餘的全砸到她頭上也沒什麼大不了。
“想什麼呢,小臉耷拉著,跟誰欠你錢似的?”程顥雙手插兜倚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她,大過年的,這丫頭想到什麼傷心事了?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幾盒禮品,
“有朋友上門怎麼還不高興呢?”
戴晴回過神,看著門口的程顥,特彆是那雙如琥珀般透著幽暗光澤的眼眸,正柔和的看著自己,一件墨綠色的大衣,脖子裡帶著灰色的圍巾,看著暖和了很多。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去跟你戰友聚會嗎?”
“……你能不能彆總戳我心窩子?我來看你,你不是應該驚喜嗎?”程顥捂著胸口,再次確信,她這個小朋友何止沒開竅,簡直不解風情。
剛才多好的氣氛啊,按照其他小姑娘的心思,就算不撲過來,也應該驚喜不已。可她偏偏成了氣氛破壞小能手。
戴晴:“……”
她剛才的話有問題?
“我跑了一上午,渴死了,先給來杯水,潤潤喉嚨。”算了,就算是隻小呆頭鵝,他也認定了。
作為一名轉業軍人,認定人和事,堅決不回頭。
戴晴給倒杯菊花茶,放到他麵前,“剛才張叔張嬸過來了,說是等張保平親事定下來請我去喝喜酒。”
“那小子終於修成正果了,就他那耿直的性子,早點結婚也好,省的哪天被人給截胡了。”
明明家裡是做生意的,張叔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圓滑,怎麼到了張寶平這裡,幾乎就剩一根筋了呢?
兩口子生意精,生了個直腸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