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珍惜，也非常慶幸。
在她心裡，正式工就是最好的保障。除非廠子倒閉，否則，她肯定不離開紡織廠。
但這些在戴晴眼裡，怎麼好像很不值錢的樣子？
這麼多人求不來的工作，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看著毛燕燕眼中的擔憂，戴晴溫和一笑，拍了拍她的手，
“我敢辭職，自然是有把握的。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肯定能做個出色的相師。”
“可是……”
毛燕燕還準備再勸，直接被戴晴打斷了。
“辭職手續已經辦了，你再怎麼勸我也回不去了。”
毛燕燕一噎，直接繃住嘴，不說話了。
是啊，都辭了，再說確實沒用。
“剛下班就跑來找我，累了吧，先吃個蘋果，潤潤嗓子。”
她知道這人比較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兩人的關係也算不錯，能跑來關心她，就挺讓人溫暖。
一個蘋果下肚，毛燕燕也平複了心情，
“你不知道，我剛聽到你辭職的消息，腦袋都是蒙的，好好的咋就辭職了呢。”
給人看相，畢竟不是正經工作，這年頭，有幾個人需要看相的？
她從前在鄉下，村裡倒是有瞎婆子給人看香叫魂的，村裡的小孩子要是被嚇到了或者做個噩夢，都會找她看一看，讓她給念叨念叨。
村民作為回報，會給她拿幾斤麥子或者一點白麵作為酬勞。但也僅僅餓不死而已，想要用這個發家致富根本不可能。
而且，瞎婆子住的地方，從來沒人願意過去串門子，因為大家都忌諱她神神叨叨的樣子。
所以，在她心裡，看相算卦都不是正經職業。
“你就不怕乾不成嗎？”
戴晴看著她，神色無奈，“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總要踏出這一步的。”
“……你膽子真大，反正我不敢。”
毛燕燕深吸口氣，看著這個小院，神色又是一緊，
“這個房子是你爺爺從廠裡申請的，你不乾了，廠裡要是把房子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