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何寧毫不客氣的的嘲諷,何爍臉皮一緊,心裡無端冒出一股怒火。
誰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誰不想挺起腰杆,但時不待他又能如何?
他的身份見不得光,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但他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也沒有辦法選擇父母,他活著就是最大的笑話。
越想,心裡越是窩火,看著神色張揚的大哥,出生就帶著光環,可以肆意瀟灑,可以無拘無束,人人都圍著他轉。什麼都不用做,什麼好東西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可是他呢,從懂事起,就得討爸爸開心,就希望他能多看他們母子一眼,多關注一點。
違心的曲意奉承,就為了能多得一些生活費,想一想何其可笑。
“哥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我雖然是同一個爸爸,但你我出生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彆,我倒是想給你肩並肩。可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這個弟弟不是嗎?我一直都是你們眼裡的汙點。”
但那又如何,再上不得台麵他也姓何,有什麼辦法呢?
何爍突然一笑,盯著近在咫尺的大哥,眼神惡劣。
碰觸那雙毫不掩飾透著惡意的眸子,何寧嫌棄的直起腰,一腳給人踢翻了,
“收起你的眼神,看著就惡心。”
一直當隱形人的紀恒安看著何寧的動作,無語的抖抖嘴角,上前一步,冷然的看著何爍。
“你為什麼要讓人做那種事?扒墳掘墓這種惡劣的事情,你圖什麼?”
何爍一愣,眼神閃爍了下,“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等紀恒安開口,何寧上去就是踢了一腳。
“少他麼給我裝迷糊,王滿樓那倆孫子已經招了,就是你找他們,二百塊錢把人坑個底掉。”
“不可能,我從來沒見過他們,你要是非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也沒辦法。畢竟你對我有看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何明握了下拳頭,對著他的屁股又踢了一腳。
“我就看不上你這種癟犢子,挖墳掘墓的事兒都乾,還真是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