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樣,他才能獲得丁宇軒的完全信任。
聖潔的光芒在張呂身上緩緩浮現,然後他那些淤青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短短一兩秒,他身上的傷勢竟然幾乎完全恢複了。
他拆掉了自己身上的繃帶,然後笑著對想要逃跑的幾人說道:
“彆動,王俊傑應該知道我的實力,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王家的幾人忽然頓在了原地,馮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張口口,不對,張呂,當年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對。
但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難道還沒有放下嗎?”
張呂緩緩走到他們麵前,手中聖光再次凝聚成短杖的形狀,輕輕點在桌子上。
噠噠的聲音,如同索命的鼓點,讓人心跳加速。
他看了一眼表情都十分驚恐的幾人,忽然笑了出來:
“那我要是告訴你們,你們家的老大已經被我殺了,你們能放下嗎?”
他的話一出,王富軍的父親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沒幾秒就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你爸心臟病犯了!快!給他藥!”
王正軍剛想掏口袋,張呂就直接將他打倒在地,然後將藥瓶踢飛。
王正軍想要反抗,卻因為實力差距太大被輕鬆製服。
張呂依然在笑,他看著在表情痛苦的老人,輕聲笑道:
“當時,我就是這樣看著我媽一點點停止了掙紮。
你們知道嗎,當時她還沒有死,哪怕王富軍能叫人來,她可能都不會死。”
張呂沒有憤怒地大吼大叫,而是宛如旁觀者一樣講述著折磨了他二十二年的畫麵。
他不是不恨,而是這份仇恨已經深深地紮入了內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成長。
二十二年後的今天,這份仇恨已經長成了一棵無法拔出的參天巨樹!
仇恨已經浸入了他的骨髓,隱藏在他的每一滴血液中,隨著他一起生活了二十二年。
馮雁撲了上去,想要將藥瓶撿回來。
張呂沒有說話,將她四肢打斷,然後丟了回去。
慘叫聲不斷響起,可周圍已經沒人了,他們隻能在張呂的麵前求饒,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很難過對吧?十三歲的時候,我也是這個心情。”
張呂將這幾個人的四肢全部打斷,然後在他們的手腕處都劃了一刀。
他點了一根煙,就那麼坐在桌子旁,似乎在跟老朋友聊天:
“這種等死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絕望?
二十二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象該怎麼將你們一家一起送走,可都沒有機會。
終於,讓我等到了。”
王家的幾人已經完全慌了,他們連捂住傷口都做不到。
王富軍的父親已經沒了動靜,流出的鮮血卻是和其他幾人的混在一起,在地上逐漸蔓延開來。
鮮紅的一片,宛如地毯,又宛如一張認罪書,訴說著這一家犯下的罪惡。
“張哥,我是無辜的啊!我沒惹過你啊!”
王俊傑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不斷地求饒道。
張呂歪頭看了他一眼,眯著眼睛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把你們一起送走也好,不然以後你會生不如死的。
放心,送走你們,王富軍也會下去陪你們。”
他緩緩閉眼,笑著將還剩下的半根香煙丟掉。
“這煙太嗆人了……”
張呂喃喃自語道,兩行渾濁的淚水卻是從眼角滑落。
隻是,抽了十幾年的煙,又怎麼會被半根香煙嗆出眼淚。
地上的幾人不斷哀嚎,生命卻是在隨著時間緩緩流逝。
張呂在等,等外麵的王富軍聽到這一家人的慘叫,進來見證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