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轉過頭,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朝著這邊走來。
對方神色間有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倨傲,打量樸俊的目光就充滿著審視與不屑。
樸俊點點頭,卻發現這男人和顧傾寒竟然有著幾分相似。
但這種相似隻是仔細觀察才能看出一點,兩人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從他的視角看來,顧傾寒這家夥雖然有時候瘋了億點,但那股清冷且拒人千裡之外的氣質卻是天生的。
可麵前的男人,雖然外貌看起來並不難看,卻是有著一種讓人難受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於對方的目光和神態。
樸俊現在的樣子是很狼狽的,而對方在審視自己一遍後,露出的輕蔑和不屑已經不加任何掩飾了。
這是一個小人,樸俊能明顯感覺出來。
“我在問你話,就是你在找顧傾寒嗎?”
樸俊被對方又一次的問話點醒,點了點頭說道:
“對,我跟他走散了,所有的身家都在他身上。”
男人哼了一聲,甚至都懶得用正眼看樸俊一眼,隨便問了一句:
“你這個朋友,是不是跟我長得有點像?”
“對,我剛想說來著。”樸俊點頭。
顧鬆繼續發問,目光卻是已經看向了彆的地方:
“那顧傾寒現在什麼實力啊?看起來,你們過得似乎不太好啊?”
樸俊的笑容緩緩消失,這個顧鬆說話真的很讓人討厭。
對方不像是在交流,反而像是過年回家遇到的那些自以為成功的不熟親戚。
這些人習慣性地找你搭話,聽起來像是為你好,卻隻是為了通過貶低你來讓自己獲得可悲的虛榮心。
但樸俊目前並不能摸透這家夥和顧傾寒的具體關係,隻能忍著怒氣說道:
“還……算不錯吧?起碼比這裡的人活得好點。”
“哈哈。”顧鬆忽然笑了,“這裡雖然食物不能管飽,但總歸是餓不死人。”
他忽然拉過來身後躲躲藏藏的一個女人,將其蠻橫地摟在懷裡問道:
“你告訴他,你們村子沒我是不是早就餓死了?”
那女人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對……是這樣的。”
樸俊十分無奈,他甚至已經後悔讓這些人幫找顧傾寒了,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解決。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旁邊的楊小魚哭著喊了一聲媽媽。
女人就像是觸電一樣,快速地縮了回去,卻被顧鬆直接抓住了手臂。
她彆過臉去,臉上儘是央求之色,卻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而顧鬆就像是要展示自己的強大一樣,將女人摟在懷裡,大聲問道:
“你跑什麼?不就是一個以前的小孽種嗎?有這麼嚇人?”
“求你了,讓我回去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女人實在是沒有勇氣看自己的女兒,她原本就不想出來,但在對方的威逼之下還是被迫出現在了這裡。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顧鬆會直接把自己從身後拉出來。
小魚哭得更慘了,她看到自己的媽媽手臂被抓住,用僅有的詞彙咒罵著那個束縛著自己母親的男人。
顧鬆忽然表情猙獰起來,他猛地踩了一腳地麵,地下似乎就有一道氣流朝著楊小魚打去。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村長都想帶著小魚離開,卻聽到顧鬆大聲喊道:
“誰帶著這個小孽種跑,我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