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不死鳥裡的眾人都對他如此客氣。
這種客氣是裝不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態度擺得很低，眼神最多也隻是帶著一些好奇。
“你們不怕我把你們的消息帶回華國？”顧傾寒問道。
教授哈哈一笑，指著女巫說道：
“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和華國上京軍方基地建立了聯係。
他們那邊也在研究惡魔之力，進度甚至比我們還快。
我們的想法都很類似，這是一場全人類的災難，隻有合作才能尋找出一絲希望。”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擔憂和淡淡的無力感。
顧傾寒沉默了，事實上，他也清楚這件事。
但是，至少截止到目前為止，顧傾寒的思想覺悟並沒有達到這種高度。
從來沒有人為他撐過傘，他自然沒有這種回報世界的覺悟。
不過，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個道理顧傾寒也知道。
如果這個世界都完了，顧傾寒哪怕是再強，也沒辦法堅持多久。
想到這裡，顧傾寒忽然從自己的死靈空間裡拿出了兩個東西。
準確地說，應該是兩團能量。
一種能量，是散發著狂暴氣息，同時呈現黑紅之色的惡魔之力。
另一種能量則是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就像是一個散發著柔光的小燈泡。
它給人的感覺和惡魔之力截然相反，顧傾寒將其命名為神聖之力。
“這……這是……”
史密斯教授忽然愣住了，他從這兩團能量中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氣息。
兩團能量就像是兩團果凍，每一團都隨著顧傾寒的動作分成了一大一小的兩份。
他將其中的大份收起，將另外一份留下說道：
“這是我通過特殊方法提煉出來的能量，其中一種你們應該很熟悉。
從惡魔契約者身上提煉出來的能量，另一份則是從聖職者身上提煉出來的。
這東西我暫時留著沒什麼用，不如留給你們做研究好了。
當然，這是我對你們的一種投資，如果有任何進展，必須讓我第一時間知道，可以嗎？”
顧傾寒現在雖然已經有了鯨落城作為自己的地盤，但卻根本沒辦法做任何研究。
先不說這些能夠進行研究的人才去哪裡找，就是那些研究器材他也沒辦法搞到。
因此，和不死鳥合作才是顧傾寒收益最大的選擇。
另一份的能量，顧傾寒要留著去上京。
那邊有一個特殊的神匠職業者，可能會利用到這些能量。
史密斯教授連忙點頭，竟然是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他最後叫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找到兩個專業容器輕輕靠近了這兩團能量。
兩團能量十分順利地被裝進了容器中，在晃動間閃爍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光彩。
等做完這一切，史密斯教授才對顧傾寒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不死鳥將會是你永遠的朋友！”
顧傾寒輕輕笑了笑，心中卻是自語道：
“我隻是為了我自己，一直都是。”
是的，他做任何事情，最後服務的都是自己。
就算有為彆人考慮，也是那些曾經讓他感受過美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