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忽然開口，讓眾人都是停頓了片刻。
顧傾寒回頭看著這個有些邋遢的研究員，想了想問道：
“你有把握嗎？還是說隻是一個猜想。”
程功沒有一點隱瞞，直白地說道：
“隻是猜想，但我覺得應該有機會。
反正這條路以前沒有人走過，我們也隻能一點點探索。”
顧傾寒點頭，事實上，他剛才腦海中也有類似的念頭一閃而過。
程功得到了顧傾寒的肯定，立刻開始帶人一起準備起來。
剛剛獲得的成功讓所有人都很開心，哪怕是熬了一夜也沒什麼懈怠和不滿。
除了一個人，蘇黃教授。
他看著忙碌起來路過他身邊的程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啊，翅膀硬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找機會往上爬呢？”
“老師，我沒有……
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趁熱打鐵，搞清楚更多的東西。”
程功還想解釋，而蘇黃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不過，他還是跟著眾人一起開始準備相關的東西。
十分鐘後，所有的材料都被擺上了台麵，由程功作為主導開始了第一次試驗。
“惡魔之力一份，巨龍之力一份，開始第一次實驗。”
鐵教授甚至已經站在了旁邊，負責記錄實驗的過程和結果。
程功看了一眼冷冷看著自己的蘇黃，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不過，他的眼神很快堅毅起來，快速將麵前的各種材料混合。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為一名調酒師，每一個動作都連貫無比。
而他用之前處理惡魔之力的方式處理了巨龍之力，但第一次就失敗了。
這次失敗和之前不同，那瓶子直接炸開，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程功的護目鏡上都被玻璃碎片紮穿，差點就傷到了眼睛。
而他的臉上，也被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滲出，將他的白大褂都點綴上了幾朵紅花。
鐵教授看程功沒事，先是在記錄冊上記錄了一下，隨後皺眉道：
“這東西比惡魔之力還要狂躁，需不需要搞點防護措施？”
程功卻是搖了搖頭，甚至連臉上的血痕都沒有管。
他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笑道：
“剛才有點激動了，不然其實能成功的。
而且就算受傷了，不是還有職業者可以幫我嗎？”
說著，他快速收拾了桌麵，又一次開始了下一次的融合。
這一次，那土黃色的巨龍之力順利地被融進了那液體中。
程功將其放在一邊，又處理了一份惡魔之力。
隨後，他將兩個瓶子拿在左右手中，深呼吸了一口。
兩個瓶子緩緩傾斜，倒出了裡麵兩種顏色不一的粘稠液體，在另一個瓶子中混合。
見到這一幕，所有研究人員都朝著後麵退後一步。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有了剛才的爆炸，他們都有些後怕。
即使這些玻璃並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這種下意識的舉動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
可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兩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在進入同一個容器中後，竟然相安無事。
直到程功手中的兩個瓶子倒光，也沒有任何異樣產生。
顧傾寒和楚天第一個走了過來，他們看向那瓶子中，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