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牧看著絲毫沒有退意的王岩，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
他雙眼之中有著雷光閃過，聲音也像是雷電一樣穿透了雨幕：
“雖然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不應該違反這裡的規則。
對你來講，這裡可能隻是一個住所。
但是對我來講，這裡是我的家。”
王岩沉默了，他走出了房門，將自己暴露在雨中。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氣氛似乎變得逐漸凝重起來。
忽然，王岩開口道：
“對不起，等房間內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跟你去向老板賠罪。
不論是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擅作主張了。
他明白，羅牧並不是為了那個女人的死活而生氣。
對方擔心的，是鯨落城中出現的不安定因素。
房間中的慘叫緩緩停止，羅牧的目光越過王岩，看向了房間內。
隻見依然虛弱的韓烈搖搖晃晃地從房間內走出，身上甚至還有血跡浮現。
他看到了羅牧，也看到了王岩，但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謝謝。”
韓烈對王岩道謝後，就冒著雨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而對方前進的方向上，羅牧正在冷冷地看著他。
“你彆……”
王岩還想叫住對方，他甚至已經做好出手幫對方擋下羅牧攻擊的準備。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羅牧竟然沒有任何行動。
此時的羅牧，雙眼之中流露著一種奇怪的神色。
“你跟惡魔簽訂契約了？”
忽然，一道聲音在雨幕中響起，讓韓烈的腳步停了下來。
王岩的表情也同時陷入了呆滯，原本準備釋放的防禦技能也收了回來。
惡魔契約者？
這個名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過了，但王岩卻是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他們之前也有一部分人和惡魔簽訂了契約，但一夜之間，那些契約者就消失了。
有人說，好像是有一天夜晚，他們看到了有一隻巨大的飛行生物進入變異古樹的範圍將契約者們都接走了。
鯨落城中，每個人都被排查過，根本沒有惡魔契約者的存在。
可現在，羅牧卻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王岩張了張嘴，他看著韓烈的背影，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對方開口了。
“嗯，剛剛簽訂的契約。”
“你知道在這裡殺人的代價是什麼嗎？”
“知道，但是我還要再殺一個人。
我不想傷害你們，請不要攔著我。
現在的我，你應該是攔不住的。”
聽到韓烈的話，羅牧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他像是打量藝術品一樣，打量著被雨水澆透的韓烈說道：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惡魔氣息很濃鬱，是什麼等級的惡魔？
應該不隻是中等惡魔，難道是高等惡魔？”
同樣在雨中的王岩此時已經陷入了呆滯，事情似乎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羅牧本應該是最擔心鯨落城安危的人之一，此時卻和一個惡魔契約者談笑風生。
最關鍵的是，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惡魔氣息？
要知道，在沒有使用惡魔之力的時候，契約者和職業者是沒有任何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