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頭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地麵殘留的血跡,好一會都沒動彈。
陳觀樓也不催促他,隻是繼續說道:“一大早過來,就看見六扇門的捕快進進出出。我還看見了錦衣衛的番子。這案子,難道驚動了錦衣衛?錦衣衛要插手查案嗎?”
盧大頭搖著頭,咬著後槽牙,“小陳,十三號犯人你天天巡視,有發現異常嗎?”
“沒有啊!天天趴在牢房裡麵,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大頭哥,十三號犯人不就是個無名小卒嘛,上麵不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吧。”
陳觀樓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之快,這就聊到了十三號。
“哎,話是這麼說,可是上麵逮著十三號犯人不放手,我們隻能照著上麵的吩咐辦事。”盧大頭唉聲歎氣,顯得無能為力,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辦差。
“可是,我們能做什麼。我們隻是獄卒,連案卷都接觸不了,又能知道什麼。”
“不在於我們知道什麼,而是上麵認定我們應該知道點什麼。”盧大頭一臉煩躁。
靠!
陳觀樓踢了一腳牢門柵欄,“十三號犯人一天到晚連個屁都不放,我們能知道個屁。上麵的人,都這麼想當然嗎?”
“彆說了。你仔細回想回想,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我一會問問左右牢房的人,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陳觀樓小聲提醒了一句,“大頭哥,左右牢房這幾個月換了幾茬。”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盧大頭黑著臉,“問不出來也要問。實在不行就大刑伺候,必須拿出點東西給上麵交差,記住了嗎?”
陳觀樓點頭,默默替左右牢房的犯人叫屈。
有史以來,天牢上下首次這般忙碌,人人儘忠職守,絕無偷奸耍滑摸魚打牌吹牛的存在。每個人的表現都堪稱標兵,樣板。就連摸魚老大張萬通這廝,都親自帶隊巡視天牢督促雜役打掃衛生,清掃便桶,不要把天牢搞得那麼臭。
儘管天牢真的很臭,也要努力做出聞起來有點好聞的樣子,務必讓上峰滿意。
來來回回的調查人員,來了一茬又一茬。
房頂的大洞還沒來得及補,說是留著方便調查。下雨天淋濕了犯人怎麼辦?涼拌!
如果又有悍匪從房頂大洞跑來劫獄,怎麼辦?
獄卒是乾什麼吃的。加派人手巡視啊!
得!全是獄卒的鍋。
十三號牢房也是調查的重點,就連每一塊磚頭,牆頭縫都被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還找來了據說修煉特殊功法,能夠感應環境的高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