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下意識點頭,“我自然相信陳頭。”
“信我就繼續守著靈堂。放心吧,接下來不會有人再來鬨事。我去見柳氏,問問她有什麼要求。你替我盯著這裡,讓大家都安心做事,晚上冠美樓吃席麵,最上等的席麵。”
“好嘞!”
要籠絡人,吃好喝好必不可少。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大家辛苦幫忙,又受到驚嚇,理應吃一頓好的,給眾人壓壓驚。錢,自然是從奠儀裡麵拿。
來到後院花廳,陳觀樓讓粗使婆子通知柳氏,有事情商量。
片刻之後,柳氏一身孝服出現。
女要俏,一身孝!
這一刻,陳觀樓終於體會到此話的精髓。
柳氏身批麻衣,頭上披著麻布,腰間一根麻繩,腳上踩著一雙素色鍛麵繡鞋,聘聘婷婷,柔柔弱弱,似溪水似河流似心頭的朱砂痣,溫溫柔柔無聲無息的劃過心間,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許久都舍不得擦去。
比起奔騰的河流,寧靜的溪水,更能打動人心。恨不得將這一抹溪水捧在手心,肆意玩弄。
猛地醒悟過來,陳觀樓輕咳一聲,掩飾內心的情緒波動。
“嫂子可有受到驚嚇。李家人太過分了。”
“多謝陳頭關心,還好,經曆過一回,第二回好多了。”柳氏聲音輕輕的,像羽毛一樣,撓啊撓。難怪太子妃娘娘容不下她。
陳觀樓沉吟片刻,“看樣子,那位出手了。嫂子未來無憂,恭喜!”
柳氏麵無表情,輕咬薄唇,並不說話。
陳觀樓也知道大白天,以防隔牆有耳,不敢多說,也不能說透。
他再次輕咳一聲,“李頭的兒子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托人,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
“勞煩陳頭這兩日忙前忙後,無以為報。等大郎回來後,若他願意去天牢當差,還望陳頭能關照一二。”
“此事好說!”
李大宏的兒子到天牢當差,此乃理所當然的事情。
“嫂子若是沒彆的事,我先告辭。”
柳氏起身,道了一個萬福。
自此,兩人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