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王班頭這才好心替他解惑,“天牢這地,隻有一種情況會出現你所說的萬一,那就是外麵開始殺人了。懂了嗎?”
石鴻似懂非懂,看起來像是懂了,貌似又沒有懂得徹底。
王班頭搖搖頭,這榆木腦袋,真是沒救了。要不是石鴻有個漂亮表妹,想出送表妹給範獄丞做妾的辦法,再給十年,姓石的也當不上班頭。
不過,石鴻的腦袋什麼時候開的竅,竟然想出送表妹的辦法。莫非是得了高人的指點?
王班頭打定主意,晚上喝酒的時候,趁機將石鴻灌醉,套出真話。
範獄吏長籲短歎,他將陳觀樓叫到公事房說話。
“頭痛啊!上麵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陳觀樓嗯嗯兩聲,算是附和。範獄吏隻是需要一個傾訴者,而不是給他提意見。
“錢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以後可怎麼辦啊!小陳,下麵的獄卒沒鬨吧。乙字號大牢那邊已經鬨起來了,獄丞大人很生氣。”
“大人放心,甲字號大牢目前一切正常,大家的情緒都很穩定,能明白上麵這麼做定是有不得已的難處。現在朝廷艱難,我等獄卒也有一顆公心,替上官們分憂責無旁貸。”
範獄吏:……
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在他跟前說這些套話虛話假話嗎。狗屁一顆公心。
“小陳啊,你有一顆公心,有替上官分憂的想法,這是好事。不過,在本官麵前,你用不著如此。我們就隨便聊聊,聊聊,無需拘束。”
“大人說的是。我這人有時候容易緊張。”陳觀樓含蓄一笑,顯得年輕見識淺薄,很有欺騙性。
範獄吏哈哈一樂,“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容易緊張。好幾次童生試,就是因為過於緊張,連題目都沒看破就急著下筆。生怕時間不夠作答。哎……”
“大人厚積薄發,遲早能直上青雲。”
“不行了。一日入了吏,終身都是吏。曆朝曆代,吏做官,唯有新朝剛建的時候有機會。後麵做官的條件越來越嚴苛。這輩子我是沒機會了。”
範獄吏很是遺憾,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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