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窮到那個份上,至於嗎。
錢富貴有些遲疑,他就是不如老油條肖金靈活。
陳觀樓瞪了他一眼,“你儘管說,石鴻要是敢鬨事,你叫他直接來找我。”
“陳頭,這樣不太好吧。那些都是鴻頭的犯人,我們犯不著過問。”
陳觀樓冷哼一聲,嗬斥道,“我當然犯不著過問,但是他的行為是在嚴重破壞天牢的信譽。為什麼大家都願意來天牢坐牢,而不是去隔壁詔獄坐牢。除了詔獄有進無出要人命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詔獄的人敲骨吸髓,骨頭都要壓榨出二兩油。
天牢就不一樣了,天牢有著明確的規矩,銀錢到位,該提供的就一定會提供到位,絕不打折扣。喝水要另外給錢,吃飯要不要另外給錢。壞了天牢的名聲和信譽,信不信過幾天就有官員上本彈劾,到時候上麵問罪,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你真以為這牢裡的官員,沒辦法往外麵通消息嗎?”
錢富貴張嘴結舌,“可是,可是……”
陳觀樓直接打斷對方,“你是想說我之前定套餐的事情。糊塗。我定的是超出正常供應的套餐,比如說洗澡,本身就不在天牢日常供應範圍內,這屬於額外的服務,我收他一百兩很合理吧。找個說書人,同樣不在範圍內,收他五十兩也很合理吧。
現在的問題是,喝水都要另外給錢,成何體統,亂套了。天牢幾代人建立起來的規則體係,就要被他石鴻一個人破壞殆儘。這事必須重視。行了,行了,你走吧,去將肖金肖叫來,我有事情吩咐他做。”
錢富貴很失落,感覺自己失寵了。可他是真心替陳頭著想,要過年了,鬨出矛盾不太好。
陳觀樓當然知道以和為貴的重要性。但是,最近一段日子,石鴻著實有些高調,看著很不順眼,有必要敲打敲打。
武班頭和王班頭不想挑頭,隻想敲邊鼓,陳觀樓無所謂。他做事,從來不勉強彆人。
他提前找李師爺吃花酒,讓李師爺到範獄丞身邊吹耳邊風。
錢不錢的,都是其次。今年一整年,大家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雖說下半年日子不太好過,好在都過去了,明年肯定更好。
這個時候,千萬千萬不能出亂子,不能讓上麵逮住天牢的把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