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身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小獄卒,是應該無知。
他忍下反唇相譏的欲望,喝了口熱茶,“你這是受什麼刺激,跑我這裡耍酒瘋,還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對,現在是正月初一。正月初一的淩晨,你不躺女人被窩,跑我這感什麼慨?我這地又不是窯子。”
齊無休哈哈大笑,“你要是開窯子,保準賺錢。”
“滾!”
陳觀樓差點就要拔刀了。
齊無休笑過之後,壓了壓眉眼,一臉嚴肅地指了指北邊方向。
陳觀樓不明所以。
齊無休也不管他是否明白,沒頭沒尾說了句,“出事了。”
“哪出事了?”陳觀樓很好奇,看了看他手指著的方向,又盯著對方的臉。緊接著恍然大悟,“你是說金州?不是!是指皇宮?”
齊無休點點頭,縮回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大家的好日子快結束了。不過,天牢應該不會受影響。”
陳觀樓皺著眉頭望著對方,“你晚上在皇宮當差?原來你是正兒八經吃公家飯的人。大過年的,宮裡頭熱熱鬨鬨,大家都忙著討好陛下,能出什麼事?我也沒聽到鐘聲響起,想來陛下洪福齊天,肯定沒事。”
齊無休自斟自飲,“你知道我是吃公家飯的就行,有些事不能告訴你。我隻能給你透露一句,太子爺瘋了!”
陳觀樓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對方,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點內幕。
可是齊無休卻避開了他的目光。
陳觀樓眨巴雙眼,疑惑道:“字麵意思?還是誇張形容?”
齊無休嗬嗬一笑,說道:“都有。”
陳觀樓齜牙,他難受啊。八卦聽一截,任誰都燒心燒肺的難受。
他問道:“能細說嗎?你都開了頭,總不能沒個尾。其實一開始,你就不該來我這裡,更不該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你要是不細說,今晚上我肯定睡不著。”
“這不合規矩。”
“你說說你今晚破了多少規矩。當差半途溜號,走漏口風,編排太子爺的閒話……反正已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