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青樓女人,聊哪家青樓的姐兒質量高服務好,哪家的酒水點心好吃,哪家的的價優質美,話題一深入,就跟找到了知己似的,恨不得稱兄道弟。
儘管錦衣衛小旗官明知道陳觀樓是在拖延時間,可是誰讓陳觀樓說話好聽,又能聊在點子上,拖就拖吧。
來之前,上麵就交代了,不妨多喝兩杯茶,看看孫道寧能搞出什麼動靜出來。蕭錦程可是等著啪啪打臉,打孫道寧的臉,打刑部的臉,打文官集團的臉。
彆人怕得罪文官集團,身為天子鷹犬的錦衣衛可不怕。他們不靠文官考功升遷,他們的前程富貴皆在皇帝的一念之間,隻需要伺候好皇帝就行。
皇帝說抓誰,就算是聖人,他們也會不打折扣的執行。
今兒,正好將提審於照安一事過了明路,免得將來有人翻舊賬。
蕭錦程其實藏了個小心思,是想借孫道寧這一鬨,進宮請旨,同江圖那邊切割。鷹犬同佞臣走得過近,不是一件好事,容易引起天子的猜疑。
小範大人在門口張望,見陳觀樓哄住了一眾錦衣衛,他鬆了一口氣。
範獄丞也在關注簽押房的動靜,很是意外,問身旁的李師爺,“為何錦衣衛這會不著急了?之前可是急得很啊!”
李師爺朝天上指了指,嘀咕道:“估摸著,上麵正在打架。錦衣衛雖說請到了聖旨,但,究竟審到何種程度,也該有個章程。於照安背後的於家,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豪強,那可是正經的世家豪門,以前還出過皇後。”
範獄丞連連點頭,“言之有理。晉王殿下還是於照安的師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孫道寧那邊說不定真能找出辦法。”
李師爺卻有不同看法,這一局顯然錦衣衛贏了,就等於是江圖贏了。江圖就跟瘋狗似的,竟然癲狂到拿於照安開刀,打稷下學宮的臉,狂得沒邊了。偏偏陛下給了錦衣衛旨意,如此說來,莫非陛下也樂意看見江圖打稷下學宮的臉?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莫名的,李師爺心頭一突突,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已經不敢往深處想。
泰興四十七年,這才剛開年,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今年怕是比去年更不太平。
天擦黑的時候,孫道寧來了。
來的人還有被一眾錦衣衛簇擁的蕭錦程,他是來打臉的,打孫道寧的臉。
“孫大人,本官來提人,你要的駕貼在此。這回,你不該還敢阻攔吧。”
他一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