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能幫你?”陳觀樓問了一句。
鐘素素沉默片刻,說道:“我信家父。”
陳觀樓笑了笑,“回歸正題,鐘禦史為何獨獨替你謀劃脫身一事。難道親兒子不重要嗎?家族的傳承不重要嗎?弄不明白這個問題,我可不敢答應鐘禦史的請托。再多的錢也不行。”
“陳獄吏做事,都要求個因果嗎?”對方反問了一句。
陳觀樓微微一挑眉,“以防萬一,知道原因對大家都好。鐘禦史的案子不是小案子,貪墨數量極大,死亡人數眾多,盯著他的人也不少。
你雖是女子,但你姓鐘,突然將你從名單上劃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沒有隱患,就得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堵住所有漏洞。我想,你也不希望這件事有什麼隱患,影響到你將來的生活。”
“這麼說你的確有辦法將我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鐘素素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且無辜的雙眼,顯得單純又美好。
陳觀樓不吃她這一套,卻也難免心情美妙。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說話,總是令人心情愉悅。
“你就當我有這個本事吧。”他沒有明確表態,總得給自己留一手。萬萬不能因為美色耽誤了正事。
鐘素素的眼睫毛很長,又黑又密。睫毛微微顫抖,一雙眼睛顯得格外有神采,裡麵藏著太多的情緒,似乎還藏著秘密。
她端起茶杯,姿態優雅的抿了一口。不愧是大家閨秀,從小接受頂級且嚴苛的閨閣教育,一舉一動都透著美感和大氣。
她似乎是在斟酌考慮。
陳觀樓不著急。
如今他身為獄吏,隨時可以翹班,沒人管。雷獄丞通常初一十五開會,平日裡基本不露麵,要麼就關在公事房忙私事。
“家父不相信外人。”
鐘素素突然出聲緩緩說起事情的原委。
“我們鐘家發家太晚,沒有家生子。府中的奴仆都是半途買來的,要麼就是外聘。家父信不過這些人,更信不過外聘的賬房先生。而我,自幼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