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嫌棄錢臟。”陳觀樓說了句大實話,他隻嫌棄人,肮臟的人。
“你應該清楚,想劃去你的名字,難度很大,牽連甚廣,需要很多錢打點關係。”
“這麼說,你願意幫我,對嗎?多謝!”
鐘素素笑了起來,眼睛亮閃閃,笑容純真美好。
陳觀樓輕咳一聲,“具體的價錢,我會找鐘禦史談。”
“不用。錢,我帶來了。”
不愧是管賬的賬房小娘子。
鐘素素從懷中拿出兩個信封,放在桌上,往他麵前一推。
“一個是你的辛苦費。一個是打點關係的費用。若是不夠,你告訴我一聲,我會儘力籌措。”
陳觀樓微微挑眉,拿起信封看了眼,好大的手筆。
他的辛苦費,足有兩千兩。打點關係的費用足有一萬兩。
一個小姑娘出手就是一萬二千兩,管賬管得很厲害嘛。
“莫非鐘家的錢,如今都在你手中?”他問了一句。
鐘素素本想否認,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承認道:“家中被炒了,公賬上的錢也都充了公。剩下的一點私房錢,是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我說過,我很聰明。父親做的那些事情,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遲早會出事。因此,從我接手賬本後,一直在做準備。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你放心,給你的錢都很乾淨,和那些錢沒有關係。”
陳觀樓心頭感歎,富婆啊!
自己那點錢,跟對麵的富婆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六扇門的庸才,抄個家都抄不乾淨。
那麼大的貪官,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有私賬,也不知道搜一搜審一審。還是說,公賬上的錢已經讓六扇門吃飽喝足,也就不在乎私賬。
“你對我如此坦誠,就不怕將來反悔,逼問你錢財下落?天牢有很多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世人都說詔獄可怕,其實天牢的刑房不比詔獄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隻不過,天牢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非常手段。”
“你都說了不